只影余生寄风骨——我们仨读后感800字:
“我”这个字,是会意字,本义是兵器,冷硬静默,恰如黎明时分,苍然天色。而从“我”到“我们”,“有夫有妇,然后为家”,再不无依;从“我们”再到“我们仨”,“室为夫妇所居,家谓一门之内”,愈发热闹,透着阳光曝晒之后松软床褥般随性慵懒的惬意。
“那买花的男人和簪花的女人,最后到底怎么样了?是否厮守终身?可曾共偕白头?”毫无疑问,钱钟书和杨绛琴瑟和鸣。初见即倾心,诗歌唱和,共同游学,携手风雨,心有灵犀,柴米油盐里氤氲着醉里吴音相媚好。待到老少同欢眉上笑,一家人相依相扶,散步谈心,“吃馆子连着看戏”。正如杨绛先生在《我们仨》中谈到,“我活得很充实,也很有意思,因为有我们仨。也可说:我们仨都没有虚度此生,因为是我们仨……我们这个家,很朴素;我们三个人,很单纯。我们与世无求,与人无争,只求相聚在一起,相守在一起,各自做力所独及的事。”
所谓幸福,莫过如此:心里宁静如微火熬煮老汤,悠悠咕嘟着热气,好半晌冒个泡,有一个算一个,起承转合毫不仓促。
杨绛先生在书中遗憾道,人世间不会有小说或童话故事那样的结局:“从此,他们永远快快活活地一起过日子。”先生之言甚善。单看“永远”一词,就生喟叹:“永”字象形,解释为水流长;“远”字形声,意为走路走得长。“永远”是什么意思呢?水流长,流到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路行长,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自是山长水阔,天各一方。
在笑与泪间活过来的他们,正如木心先生常言,“万头攒动火树银花之处不必找我。如欲相见,我在各种悲喜交集处,能做的只是长途跋涉的归真返璞”。不喜不悲不嗔不怒不怨不恨,保其天真,成其自然,潜心一志,此为文人气质。
笔墨挥洒宣纸砚,素染一页纸白,墨晕半砚成殇。伊人妆,秋眉晃,远了身姿,轻了佳音,明快却空灵蕴藉,连文偕人全是满目精致,美不胜收,生刍祭。作者:陈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