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吧搭讪了个帅哥,他的语气三分嘲讽和七分不耐烦:「薄小姐的口味还真是一如既往。」
我脸盲,以为这是新的撩妹手段,问了句「你谁?」
帅哥生气了。
「你甩的我,你倒是不记得了?」
完犊子。
他好像是我多年未见的前男友。( ̄_ ̄|||)
(⭐中间有误会,最后当然是he啦!!)
我薄雯活了26年,总是会在人生的不同时期,反复爱上路遥。
比如这次。
我看向吧台处那个颀长的背影,完美的腰肩比例,禁欲的黑色衬衫,抚着酒杯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处还微微泛着红晕。
以我的经验判断,是个帅哥。
“嗨。”我拍了拍他的肩,“有没有兴趣认识一下?”
帅哥缓缓回过头,语气中夹杂着三分戏谑,三分嘲讽和七分不耐烦,“薄小姐的口味还真是一如既往。”
他轻扫了一我一眼,冷哧一声,“你甩的我,不记得了?”
1
我承认,我对路遥是有点念念不忘。
少女时期的一眼心动,以至于我到现在看到路遥还是会心血涌动,无法平静。
“薄小姐这次想怎么认识?”他抬起眸子,对上我的视线,左手抚上我的腰,稍一用力,将我揽得离他进了些。
几年不见,路遥好像突然觉醒了什么奇怪的属性。
我推了推他的肩膀,试图挣脱,他一咬牙,直接把我揽进怀里,让我坐在他的腿上。
“薄小姐换套路了?”他身上有着前几年没有的淡淡的烟草的味道,“这次是什么?欲擒故纵?”
他的视线灼热到让我有些不适,我看着眼前的男人,虽然有着和以前一样的漂亮脸蛋,但内里像是被谁夺了舍似的。
“路遥,你是不是醉了?”我轻声问他。
“我很清醒。”
他抬头吻上我,眼睛定定的盯着我,好像生怕一闭眼我就跑了似的。
不过他的吻技还是那么烂,这种事情还得我来。毕竟我在这方面可是个天才,当初第一次吻他的时候我就已经摸清了他的喜好。
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主动,他短暂的怔了一下,而后突然移开了唇,把脸别过去,不愿再看我。
“怎么了?”我问他。
他没说话,搂起我的双腿,将我打横抱起。
“诶——干嘛!”
出于身体的本能,我搂住了他的脖子。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沉声回了一句:“去睡觉。”
刚到酒店,他便把我按在墙上,脸凑得很近,沉声道:“疼也要忍着,我今晚不想再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我要你记住我。”
路遥虽然嘴上说着要让我尝尝苦头,但真当我哭了的时候,他一咬牙,还是停下了。
“累了。”他起身走到浴室,把我留在床上。
汗和泪将我的头发糊在脸上,我双眼放空,这才明白,他是在报复我当年不承认不负责的行为。
2
其实两年前的那个晚上,我刻意接近他,也是为了报复。报复他为了那个男狐狸精,背叛了我们的约定。
大学毕业后,我就应我爸的要求,回国到公司实习。
两年前,我陪我爸出国谈生意,又回到了我们念大学的的地方。
可能是故地重游吧,不管走到哪,我都觉得有路遥的影子。
晚上趁我爸不注意,我遛到了酒吧。想着找个帅哥聊聊天,排解一下心里的郁闷。
该说不说,我可真够喜欢路遥的,一个说话不算话的男人,竟然让我魂牵梦萦了五年多。
这家酒吧的老板是中国人,所以这儿也算是个留学生聚集地。
借着昏暗的灯光,我瞥见一旁的卡座上坐着两个帅哥。其中一个像是喝醉了,正依偎在他旁边的男人的怀里,哭天抢地的。
估摸着是小情侣吵架,我便打消了搭讪的念头,径自走向吧台点了杯酒。
借着调酒的工夫,我的余光不自觉地又往那两个帅哥的方向瞟了一眼,虽然是弯的,但饱饱眼福也成。
我抿着酒,欣赏着那对“小夫夫”,直到听见了那个醉酒的男生高声嚷了一句:“路哥——我好想吐。”
我差点没呛死。
这声音虽然算不上熟悉,但我绝对没少听,尤其是这声“路哥”。我头脑风暴了一下,终于将这个声音和“司炀与”这个名字拼串联了一起。
我猛地干了那杯酒,刚想起身去找路遥,脑中突然浮现了一个念头:
我要报复这对狗男男。
要是没有司炀与这个狐狸精,我和路遥也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司炀与比我和路遥小两届,是我爸对家公司董事长的独子。因为这层关系,我不怎么喜欢他。
而且自从他来了,路遥就成天围着他转,一毕业就去了司氏集团实习,在司炀与毕业后,直接做了他的秘书。
大一的时候我和路遥有个约定,毕业后他来做我的副手。最后因为司炀与,他背叛了我们的约定。
我在脑中制定好计划后,踉踉跄跄的摸到路遥的身边,用尽我毕生的演技,演出醉酒后的迷离眼神。
我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嗨,你真好看。”
路遥看到我后,先是皱了一下眉头,而后垂下眸子,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好久不见,雯雯。”
倏忽间,我的心跳漏掉了一拍。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会温柔的叫我“雯雯”。
我的眼眶有些发酸,但理智告诉我,他现在是弯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你醉了。”他看着我的眼睛,帮我理了理额角的碎发,“我送你回去。”
我们之间的气氛暧昧又黏稠,若是没有司炀与在一旁吵吵嚷嚷的,我怕是都要以为路遥还喜欢我了。
“路哥我要回家……”司炀与靠在路遥的肩头,抱着他的手臂。
一听司炀与说话了,路遥哪还顾得上我,低声应他:“好,我送你回去。”
“你到底选谁?”
我情绪一激动,差点露馅,看着路遥诧异的眼神,我吞了吞口水,眯起双眼打了个圆场:“洪世贤,我和品如就这么难抉择吗!”
闻言,他似是在憋笑,拿出手机打了通电话后,揉了揉我的头发,“选你。”
至今我仍未能理解他当时为什么选了我。明明大学毕业的时候,他在我和司炀与之间选择了他。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端水大师吧。
把我安顿好后,路遥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在床边看着我。
我好想告诉路遥这些年我一直没忘了他,也好想再亲一亲他。
借着酒劲,我猛地坐起来,捧起他的脸就是一通劈头盖脸的吻。
情难自禁时,我拉开他的领带,自上而下地解开他了衬衫的扣子,路遥也很识趣的抚上我的腰。
他冰凉的手指触到我的皮肤时,我突然清醒过来,意识到我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要是被他知道我还忘不了他,那我多没面子。
他正亲吻着我的脸颊,我低吟了一句:“易祁……”
闻声,他顿住了。
易祁是那家酒吧老板,也是我和路遥的学长,同时也是我当时唯一能想到的可以当挡箭牌的异性朋友。
后来路遥把我折腾的够呛,我还要装作断片的样子,不能反抗也不能骂人。
第二天,我把路遥一个人留在酒店,任凭他给我打了多少个电话我都没接。
不得不感叹我的魅力,原来掰直一个男人,只需要一晚。
我的计划简单到有些幼稚,简单来说就是让路遥重新喜欢上我,然后再甩了他。
然而目的达到后,我并没有感觉到有多痛快,反而还平添了一层烦闷。
后来回国后我就没再见过他,这次也是来国外谈生意,却没想到在酒吧随便搭讪个帅哥都能碰见路遥。
3
他冲完澡后并未回来,而是静静的坐在客厅。
我艰难地挪了挪身子,想着翻个面。
大概是听到了房间里的声音,路遥冷冷的问了一句:“薄雯,你是不是觉得耍我很有意思?”
我的心脏像是被什么揪了一下,有些负罪感。
不对,我有什么负罪感?我们只是扯平了而已。
我披上浴袍,摸着黑走出卧室。
清冷的月辉透过落地窗洒在地板上,借着月色,我看清了正靠在沙发上的路遥,他半阖下的眉眼模糊在指尖升起弥散的烟雾里。
“路秘书说笑了,我什么时候耍过你?”我半靠在门框上,注视着他。
“那晚你真的醉了?”一向沉稳寡淡的路遥竟有些一反常态的激动,“你真的把我当成易祁了?你喜欢他,是吗?”
“我们什么时候见过面?”我挑眉,装傻,耸肩三连,“我听不懂路秘书在说什么。”
“薄雯!”他近乎是吼了出来,我也被吓了一跳。
看到我肩膀一抖,路遥长舒了一口气,沉默良久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算了,没意义。你记得也好,不记得也罢,反正我们日后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就这样吧。”
他留下一句话,拿上外套离开了。
路遥说我们以后不会有任何交集了,我想也是。
但墨菲定律不这么认为。
两天后,我们上了同一架飞机,他甚至就坐在我斜后面。
下飞机后,由于当地突发疫情,我们被送到了附近的隔离酒店。
剩下的空房不多了,酒店经理建议在场的人两两一组住一个房间,一个人睡客厅,一个人睡卧室。
与其跟陌生人住,不如跟路遥,好歹是熟人。不就是半个月吗?忍一忍就过去了。
我拿好房卡,走到路遥旁边拉起他的行李箱,“走吧,委屈路秘书跟我将就几天了。”
他的脸色十分难看,看见我就像看见狗屎一样。
哦不对,我不是狗屎。
一进酒店,路遥就倒在沙发上,双眼紧闭,眉头紧锁。
我并未理会他,因为我们已经说好了,只在各自的地盘活动,绝不越界。
刚从国外回来,我只能远程办公,正开着会的时候,客厅里路遥的手机铃声吵得我讲不下去。
我中断会议,走到卧室门口叫他,“路秘书,你能不能先接一下电话?很吵。”
他缩在沙发一角,没有回应我。
看他那个样子,我有些担心,便走近戳了戳他的肩膀,“路遥?”
“手机在桌子上,麻烦帮我拿过来。”
他的声音抖得很厉害,我把手放到他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确实要比我烫一些。
我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立刻抽开手,“你你你,你不会是阳……了吧?”
“那你也跑不了。”他抓住我的手腕,睁眼看向我,“急性咽炎,明早就退烧了。”
大学的时候,他也因为这个病发了一夜的烧,我还特地查了一下,百度上说这种病只有晚上会发烧。
那次他赶在我们社团集体露营的时候发烧,我抱了他一夜,他才出汗退了烧。
我沉思半晌,小声问了一句:“那……还用我抱着你吗?”
“不用。”
他回绝得倒是快,反正我也没有多想管他,我还嫌麻烦呢。
半夜我睡得正香,突然感觉有某个重物摔在了我的床上,我条件反射地把他踹到了地上,没想到踹到了不该踹地地方。
路遥眉头紧皱,不知道该先说疼还是先说冷。
房间里是无尽的沉默。
我起身,将路遥打横抱起。他躺在我的怀里,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肯定是没想到我抱他能抱得这么轻松。
说实话,以前我跟路遥谈恋爱的时候总是喜欢装柔弱,柔弱到连瓶盖都拧不开。
事实上,如果我愿意的话,努努力,再借助点工具,我甚至能把他的天灵盖给拧开。
我把他扔到床上,给他盖了两层被子,然后我钻进被窝,从背后搂住他,就像上次那样。
“你……你没穿内……”
我捏了一把他腰间的肉,“闭嘴睡觉。”
4
第二天我一睁眼,路遥正面对着我,睡得很香。
他的睫毛轻颤,像是做了个好梦。
这张脸还真是和大学的时候没什么区别,不愧是我看了一眼就爱上的男人。
见他缓缓睁开眼,我吓的直接从床上弹起来。
大概是被我吓了一跳,路遥被口水呛了一口,开始剧烈的咳嗽。
“薄……咳咳……外面茶几……”
看他十分痛苦的样子,我快速跑到客厅茶几,把他要的东西递了过去。
几秒钟后,他停止了咳嗽,看着手里的烟陷入了沉思。
“什么意思?”他把烟盒丢在床上,双眼呆滞地看着我,“水呢?茶几上的水呢?”
……
“你要水的话床头就有啊。”我指了指床头柜上摆着的水杯,“绕那么大个弯子,我还以为你让我拿烟。”
“这是你的水杯,我要我的。”
我现在真的想掐死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个处女座这么烦人!
他径自走出卧室,拿上烟盒回到了他的地盘。
“病好了再抽烟吧。”出于好心,我提醒了一句,“要是今晚还发烧,我可不管你了。”
他哑着嗓子应了一句:“知道了。”
这句“知道了”说得倒是乖巧,和以前只会说“嗯”“哦”的他相比,现在的路遥有人情味多了。
所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我教会路遥怎么温柔,后来他把这份温柔给了司炀与。
我想起大三那年,司炀与刚刚大一,路遥是他的班助。
自从司炀与来了,路遥每天和我呆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甚至不超过一小时。
我是从什么时候发现司炀与是个诡计多端的0的呢?事情还要从大四时的那次路遥夜的不归宿说起。
某天晚上我想着给路遥打个电话聊一聊我们最近的感情状况,从不会不接我电话的他,那天竟破天荒的挂断了电话。
后来易祁给我打来电话,说路遥在酒吧陪一个男生喝酒,问我要不要过去看看。
出于对路遥的信任,我没当回事。不过第二天一早,我看着手机上路遥的定位,心头一紧。
五好学生路遥不光夜不归宿,还混到了酒店。
我赶到时,路遥和司炀与正站在酒店门口等车,司炀与似乎宿醉得很严重,路遥正搂着他的肩,还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我尽力说服自己,他们只是单纯的学长和学弟的关系。就算两个人从酒店出来,只要没有衣衫不整,我都可以相信路遥。
直到我收到了我朋友发来的照片,她说让我小心司炀与。
照片中司炀与正紧紧抱着路遥的脖子,将头埋在他怀里。两个人坐得很近,路遥摸着司炀与的头,笑得很开心。
当时我的感受真是无法言喻,我很难想象路遥这么内敛保守的人,竟然会和一个男生如此亲密。
后来我强压怒火回到学校,有意无意地向路遥问起过司炀与的事,而他一次次的刻意回避将我推向了事实,他可能真的弯了。
毕业在即,我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就是在我家和司氏集团之间做一个选择,他选了进入司氏,没能遵守我们的约定。
最后我一咬牙,和他提了分手。
虽然现在我好像又把他掰直了,但这件事在我心里一直是个疙瘩。
我盯着窗外出神,甚至没注意到雨点是什么时候打在玻璃上的。
客厅路遥打电话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你见到她了?”他的语气中似乎有些欣喜。
“她现在是你的助理了?”他浅笑道:“近水楼台,小司总加油吧。”
我并非有意听他打电话,只是这句“小司总”是我的敏感词,一听就来气的那种。
我拿起水杯,假装去客厅接水。路遥见我出来了,脸上的笑容反倒收敛了几分。
我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句:“以前怎么没发现路秘书还会变脸呢?怎么,看见我笑不出来?”
他阖下眉梢,默默点开了手机的外放功能,“是司炀与,要打个招呼吗?”他说。
电话那头传来一句:“是雯雯姐吗?”
我呵呵一声,没好气道:“雯雯姐也是你叫的?”
那头的声音先是被我噎了一下,转而对路遥说:“路哥你可以啊,恭喜你们重归于……”
司炀与的话还没说完,路遥就按下了挂断键。
我皱了皱眉,“路秘书慌什么?”
“没有。”语毕,他沉思了一会儿,又道:“他可能是误会我们的关系了,我会向他解释清楚的。”
本来以为他已经直了,没想到他还是那么在乎司炀与。
我咋舌,“路秘书秀恩爱倒也不必舞到我跟前,你解不解释都跟我没关系。”
闻言,他的眉头拧成疙瘩,似乎在努力理解我的意思。
“什么秀恩爱?”路遥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别过头,试图避开他的目光,路遥将我按在桌子上,声音低沉有磁性,“薄雯,有些话我一直没机会说,我想跟你解释清楚。”
虽然此时我内心波涛汹涌,但还是淡淡回了他一句:“嗯,你说吧。”
“我知道对于你来说,那不仅仅是一个约定,也是你留给我最后的机会。”
我惊于路遥竟然什么都知道,同时我心里又蒙上一层苦闷,他明明知道,却还是放弃了我。
“你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我们现在立场相对,你要是想替司炀与从我这里套话的话还是免了。”
“所以在你心里,我现在只是司炀与的秘书,”他的声音略微有些哽咽,“不是路遥了吗?”
苦肉计,一定是苦肉计。
我胡乱扯了个理由,想要推开他,“我不喜欢烟的味道,离我远一点。”
路遥像是被指责的孩子,睫毛扑闪了两下,有些错愕的往后退了两步,“对不起,我……”
他把后半句话吞了回去,乖巧地坐回沙发上,“我会戒掉。”
5
之后的一周,我们没有什么过多的交流。
今天晚上我倒垃圾的时候惊奇的发现,路遥竟然把烟全部扔进了垃圾桶。
“路遥,这些都不要了?”我拎着垃圾袋问他。
闻声,路遥起身走向我,“我不抽了。”他顿了顿,又道:“你愿意跟我说话了?”
见我没理他,路遥又补了一句:“小司总准备和域鸣合作了,薄总要是因为私人感情不愿意理我,我也不好向薄总透露……”
他朝我使了个眼色。
前段时间,我爸破天荒的要和司氏合作,还把这个项目交给了我。
这个机会很多家公司都在竞争,但以我们两家公司的关系,能拿下的可能性不大。
我这几天正为这事儿发愁呢,没想到司炀与那边竟然主动递来了橄榄枝。
“合同拟好了吗?”我不情愿的抬眼扫了一眼路遥。
“正在。”路遥摘下眼镜,道:“工作上的事还请薄总去和司总沟通,我要找的是薄雯。”
我歪头看着他,“路秘书之前说我们以后不会再有交集了,现在这又是做什么?”
他拉住我的手腕,语气放得很轻,“我本来以为我们以后不会再见面了,但月老牵的的钢筋混凝土红线不同意啊,我们这不是又见面了吗?所以我想再争取一下。”
“路遥,你和司炀与的事情在我心里就是个解不开的结,我们没可能了。”
他抿了抿嘴,道:“对不起,当初是我的不对,我不……”
我不想听他说这些无意义的话,便开口打断了他:“你没什么不对的,爱情不分性别,是我留不住你。”
“啊?”路遥嘴角抽了抽,试图从我的话里摘出几个关键词,“你和我分手不是因为我没遵守我们的约定?”
我鄙夷的看向他,“你都劈腿了我还不分手,你真当我恋爱脑?”
“薄雯,我什么样你不知道吗?”他咬了咬后槽牙,“当初要不是你,我可能大学四年都不会谈恋爱,又怎么会随便劈腿呢?”
是,当初的路遥确实是我穷追不舍才摘下的高岭之花。
他打篮球我送水,他胃不好我天天给他送早餐,他脚腕扭伤我送他去医务室……
这些都只是一小部分,我为了感化他这座冰山,做了好多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做一次的事情。
结果司炀与这个完蛋玩意儿一来,路遥像是魂儿都被勾走了一样,天天寸步不离的跟着他,甚至还鬼混到了酒店。
当初是我太相信路遥了,现在一想,他俩还真是从一开始就基情满满的。
我冷哼一声,“你跟司炀与,不用我多说了吧。”
“……”路遥了然,扶额道:“你以为我劈腿了司炀与?”
“什么叫‘我以为’?你和司炀与去酒店那晚,你们在酒吧多暧昧啊,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都未必能笑得那么开心。”
“他当时喝多了哭得很凶,不想被人看见才搂着我的。”他怯怯的看了我一眼,小声道:“我当时也是实在是忍不住了才笑的,并不是开心。”
路遥从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照片里的司炀与的神态和痴呆别无二致,眼睛肿得像悲伤蛙,鼻涕都流到了嘴里。
“作为哥哥,我知道我不该笑话他。”他现在回想起来依旧忍不住笑,“那天他被喜欢的人拉黑了,让我陪他去喝酒,没想到造成了你的误会。”
讲真的,看着那张照片,我也差点笑出声。
我试图忘记照片中司炀与的脸,清了清嗓,质问他:“凭什么他喝酒只叫你?你这个解释没有说服力。”
“因为我答应司叔叔要帮忙照顾司炀与的,他对我有恩。”路遥揉了揉我的头发,“还记得大一的时候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当然,那天的场景,或许我一辈子都不会忘。
6
那天是大一下半学期的第一天,我刚从教学楼出来,就撞见了正站在门口的路遥。
微风轻起,阳光透过叶隙洒在他的身上,他穿着浅蓝色的条纹衬衫,手腕处松松挽起,衬得他的皮肤格外的白,我都有些自愧不如。因为皮肤很白,五官便看起来分外鲜明。
初次见面,我就喜欢上了他那漂亮的嘴唇,所以在一起后,我才格外爱亲他。
见到他后,我便开始纳闷,入学半年了,怎么第一次见到这种级别的帅哥?
后来才知道,他上半学期因为忙于一些事务,没怎么来过学校。
“爸妈离婚后,没有人要我。我唯一的亲人是爷爷,但在大一的时候去世了。”路遥垂下眸子,语气中有着说不出的落寞。
后来我才知道,路遥的爷爷是司炀与爸爸的老师,爷爷去世后,是司家一直在供他上学。
起初司炀与不愿意出国念书,路遥原本是有自己选择未来的权利的,所以才应下了我们的约定。
后来听说司炀与为了他的青梅竹马,突然要出国。司家对路遥有恩,所以他一直按照司炀与爸爸的交代,在国外照顾他。
他眸底溢满温柔,“而且我见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你了。”
我惊得睁大了双眼,“那为什么我追了你那么久你才答应我?”
他苦笑一声,“你自信又独立,我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你。可能是你太优秀了吧,我觉得我配不上你。”
这些话他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以至于我现在有些压抑不住想要抱抱他的冲动。
“听说司炀与出国之前跟别人打了一架,司叔叔怕他惹事,让我在国外盯紧他。”路遥长舒一口气,道:“我一直不愿意告诉你我和司炀与的关系,应该也是出于自卑吧。”
我抬眼看向他,“路遥,你有困难完全可以跟我说。如果你早点告诉我这些事,我们还会白白错过这么多年吗?”
“可是我不爱吃软饭。”他缓缓抱住我的肩膀,“我很想表现得不卑不亢,可是在你面前,我好像总是没有底气。”
我恨我是个富二代。
思索良久后,我问他:“那现在呢?”
他要了摇头,“我在努力攒钱,想着如果有一天我还能再遇到你,就跟你说我现在可以养你了,然后问问你愿不愿意重新跟我在一起。”
“但我们的重逢并不愉快,”他叹了口气,软趴趴的靠在我身上,“我只要一想起你那晚叫了别的男人的名字就很抓狂,弄疼你了,对不起。”
我回抱住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是我当初太幼稚了,我不该用易祁气你的。”
话都说开后,我估摸着路遥这份恩情也报得差不多了,于是就问了一句:“那你有没有兴趣履行当年的承诺,来当我的助理?”
他似乎有些为难,“可是……如果那样的话,白天在公司是上下级,晚上回家后,我要是想和你……,总感觉……好奇怪。”
……路遥怎么满脑子的黄色废料,禁欲系美男的皮囊下竟然是这样的。
我解开他的衬衫扣子,试探性的问他:“那……你要不提前适应适应吧。”
他睁大双眼看着我,吞了吞口水,“可是我合同还没拟好……”
“小司总和路秘书,还是薄雯和路遥?你选一个。”
我又久违的给路遥出了个选择题。
“选你,”路遥抱起我,“以后都选你。”
番外
后来我偶尔会去路遥那里住个一晚。
终于有一天,我忍不住了,这种总裁和对家总裁秘书的的关系让我十分困扰。
以至于我每次约会都会有一种负罪感。
不行,我得想办法把路遥挖过来。
我看了一眼床上正熟睡的路遥,他昨晚又发烧了,所以我提前跟司炀与请了假。
借着这个路遥不在公司的日子,我决定今天去找司炀与要人。
我一进公司就直奔司炀与的办公室,未承想这小子还特地把办公室的百叶窗拉上了。
“雯雯姐,我知道你来干嘛。”司炀与勾起嘴角,“你先帮我个忙,我才能考虑要不要把路哥让给你。”
他招了招手,“来,就摆个姿势就行,离我近点。”
这小狐狸又打的什么主意,我按他说的,将手撑在椅子上,摆了个奇怪的pose。
约莫过了个一二分钟,有个女生来敲门。
之前听路遥提起过,司炀与有个特别挂念的人。依我的直觉来看,应该就是她。
我只是没想到司炀与这个臭小子竟然敢利用我刺激她,绝对是路遥平时把他给惯坏了。
一怒之下,我怼了他一拳,“我来就是通知你一声,路遥,我挖定了。”
我甩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这该死的“修罗场”。
刚出公司就接到了路遥打来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语气有些着急,“薄雯,你在哪?你是不是又不想要我了?”
看来我之前确实把路遥吓得不轻。
我安抚他:“我在给你买早餐,在家乖乖等我。”
我一进家门,就看见路遥在客厅走来走去。
一见我回来,他快步走来,往我的无名指上套了个什么东西,“薄雯,我们结婚吧,好不好?”
我抬起手,看了看无名指上的戒指,轻笑道:“如果我说不好,是不是可以白嫖一个戒指?”
闻言,路遥怔在原地,楞楞地回了我一句:“如果你喜欢,我可以再买给你。但是……但是……”
他有些着急,似乎是急于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我同意跟他结婚。
我抱住他,在他唇上印下一吻,“骗你的,我愿意。”
—完—
《明天也想见到你:他那么撩》
作者:桃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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