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日本人打过交道的人,相信都会有这样一种体会:时常感觉被日本人的保守刻板给冒犯到了。因为日本人非常讲礼貌,点头哈腰和“是”似乎是一种与生俱来的习惯,近乎刻板。
保守和刻板,是外国人对日本人的普遍印象。日本人对规则的遵守以及做事时认真的态度,达到了惊人的程度。此外,日本虽然早已步入发达社会,但花道、和服、茶道等传统文化却也依然盛行,这又不由令人惊叹日本人对传统文化的坚守。
日本传统茶道
耐人寻味的是,坚守传统、遵守规则、保守刻板的日本人却放任性产业泛滥。性产业早已成为日本的一个标签,甚至是整个社会经济的重要支柱。这在东方国家中是极为罕见的,在西方国家中也不多见,大概只有在2000年宣布“性交易”合法的荷兰能与之相比。
那么,日本人为何放任性产业泛滥呢?性产业泛滥又带来了哪些后果?欲知详情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一、随处可见的“风俗店”
“性”交易是在人类社会早期出现的一种现象,起初被视为正常的活动。但随着人类文明的进步,以“性交易”交易为代表的性产业在全世界被一致否定。对此,古罗马思想家奥古斯丁曾说:世上没有比妓院以及其他类似的“罪恶”更下贱、更龌龊的了。
当今世界上,除了宣称“性”交易合法的荷兰阿姆斯特丹以及德国汉堡之外,我们很难在街上看到公开的交易场所。但日本是个例外,在日本很多城市的大街小巷都可以看到风俗店。
日本街头夜景
在日本的商业区“花街”、车站前、工厂旁、温泉街,甚至是军事基地附近,都有风俗店的从业人员在。她们的从业内容非常多,可能还有周边服务,比如舞女、酒吧女郎和女招待等等。
据统计,在日本从事性风俗行业的外国妇女就有将近20万人,本国妇女的人数则要翻倍。而这些,仅仅是登记在案的人数,未登记的在暗中进行交易的人数只怕要更多。而登记在案的风俗店,数量接近5000家,可以说走到哪里都能看到,已成为标志性的“风景”。
日本的GAP组织在2017年时曾公布一份调查结果,性风俗店工作者的月平均收入为41.4万日元,按现在的汇率来算是2.3万人民币。当然,这些人大都不是全职工作,很可能白天有别的工作或是当家庭主妇,晚上的时间偶尔工作。但是受疫情影响,这两年的收入肯定要减少很多。
此外,在风俗店的收入与年龄是成反比的。普遍来说,年龄越小收入越高,年龄越大收入则越低。20岁出头的女性每月约做15天,薪资高达82万日元(4.5万人民币)。40岁以上的每月平均工作10天,收入仅有18万日元(1万人民币)。
这些在风俗店工作的女人,大多有难言之隐。比如家中欠下了无力偿还的巨额债务,比如年少时不幸误入风尘,比如单亲妈妈独自抚养几个孩子,迫使她们不得不从事这样一份工作维持生活。
与风俗店相映成辉的,则是流传至世界各地的影像作品。据著名日本杂志《今日日本》报道,在过去的20多年里,每年会有数千名素人在 影片中亮相。
自从上世纪80年代初放开限制后,日本的许多投资机构看中这类电影成本低、周期短、利润大等特点,纷纷注资创立制片公司,很快就超过了1000家。与此同时,周边的机构也迅速发展,专业的杂志和网站每个月会评选出最卖座的演员,年底还会对演员进行星级评定。
此外,这个行业也有专门的“星探”。在很多大城市繁华的商业区中,不时会有星探和街上的美女搭讪,询问对方是否有当明星的兴趣。美女如果表示有兴趣,星探则会将她带到经纪公司进行深入探讨。
为了吸引年轻的女孩子投身这个行业,制片公司往往会给出非常具有诱惑力的片酬。一位普通女演员的片酬能达到30万日元,换成人民币的话也有1.6万,这相当于日本的大学毕业生一个月的工资。
女演员走红之后,片酬更是蹭蹭上涨,能够达到数百万日元。要知道,一部片子往往几天甚至一两天时间就能拍摄完成。一个月拍下六七部的话,收入可以说是非常高。顶级女优的待遇则更好,比如饭岛爱光是签约金就可以拿到千万日元。
饭岛爱
因为以风俗店及影像作品为代表的行业的火爆,性产业已成为日本经济的支柱产业。根据《亚洲华尔街时报》的相关报道,早在2000年之时,日本风俗业便高达4到10兆日元的产值(区间幅度较大,因为很多只能估算),占当时日本国民生产总值的1%到3%。这个数据是相当可怕的,要知道日本的整个第一产业占比才不过是5%,房地产业则不到5%。
二、保守刻板的日本人,为何放任性产业泛滥?
了解性产业在日本的发达程度之后,很多人应该都会心生疑惑:日本人看起来斯斯文文、彬彬有礼,日常生活中又极为遵守规则,而日本并不是一个公开宣称性交易合法的国家,为何日本的性产业却会泛滥到这种地步?
这其实主要有三大方面的原因:一是日本女人的地位低下,即使在现代社会中依然被认为从属于男人;二是日本传统文化中拥有独特的“性”文化;三是日本的法律在对待性产业时暧昧不清,有很多空子可钻。
和服美女
1.在日本,女人地位低下,始终从属于男人
我们知道,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妇女都曾长期处于被压怕、被剥削的地位,长期受到不平等的对待。随着文明的现代化,妇女的地位逐步提升,男女平等已渐渐从一种美好的设想变成了已经到来的现实。
恩格斯曾说过一句名言:一个国家或社会的文明进步程度取决于这个国家或社会的妇女的解放程度。事实也正是如此,世界各国在现代化的过程中都意识到了妇女解放的重要性。以中国为例,从心学家李贽到“民族魂”鲁迅,这些现代思想的先贤们无不在呼吁解放妇女。
明治维新在日本的历史进程具有非常重大的意义,在“文明开化”口号的指导下,日本引入了许多西方文化以及现代化事物,日本人在思想与观念上逐渐有了现代化的倾向。但值得注意的是,妇女的地位却并未得到提高。明治政府虽然颁布了禁止人身买卖的《娼妓解放令》,但是由于对女性基本人权的认识不足,这项法令最终有名无实。
日本妇女
当时的日本也想像西方列强一样大搞工业建设,可是日本国土面积小、资源有限,又还不具备西方列强那样掠夺他国财富的实力。因此,日本人不得不想方设法筹集资金,大量妇女不幸成为筹集资金的工具。
她们漂洋过海进入东南亚地区,出卖自己的色相挣钱,再把钱送回日本支援工业建设。这条产业链,一直持续到日本二战战败。这些女人的父兄,往往并不以此为耻,而是以此为荣。即使到了现代社会中,在最为现代化的公司里,日本妇女身上依旧还带着“慰安”色彩。
而在家庭之中,日本女性更是极为弱势。很多家庭妇女往往认为家里的男人们工作太累,在外逢场作戏、寻欢作乐是可以理解的。与其说这是温顺体贴,倒不如说是彻底屈服。
2. 性文化是日本传统文化的一部分
在东方文化中,性往往跟丑联系在一起,和性有关的事情往往被称为丑事。在中国传统文化中,虽然也出现过一些尺度较大的文学作品,但社会大环境一直谈性色变,人们都将其视为洪水猛兽。
日本虽然深受中国文化影响,但在性这方面却始终保留着自己的个性。比如在日本第一部历史著作《古事记》中,还记录了大量的性风俗。对于日本人的起源,《古事记》则记载了这样一个神话:日本列岛和岛上的居民都是天神乱伦的产物。值得注意的是,这部作品在日本拥有极高地位,被认为蕴含着“大和之魂”。
平安时代的日本文学达到了一个高峰,紫式部的《源氏物语》和清少纳言的《枕草子》并称为“双璧”。《源氏物语》更是世界上第一部长篇小说,在世界文坛也享有盛誉。可这些古典名著中的情节,却着实有些令人咋舌,写来写去总是绕不开那档子事儿。
更不要说日本的国粹浮世绘了。几乎所有浮世绘画家,都多多少少会创作一些与“性”作品。就连创作出了《神奈川冲浪里》的大师葛饰北斋,亦不例外。到了江户时代末期,民间以此为主题的浮世绘数量甚至超过了其它所有主题的作品。
日本传统文化中之所以会有这样奇怪的组成部分,原因较为复杂,笔者认为主要有以下三点。一是日本的特殊地理环境所限,岛上的居民资源有限,男人可以通过当武士或者其它职业挣钱,但女人挣钱的途经却非常少。二是这样直接开放的性文化,可以节省社会资源,更加高效地创作财富,这也和日本社会追求的高效相通。三是日本女性的地位低下,始终从属于男人,这样无疑使得她们在经济社会中被最大限度地物化,没有尊严,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3.法律在对待性产业时暧昧不清
早在1956年,日本就颁布了《卖春防止法》,在第三条中旗帜鲜明地规定任何人不准卖淫和买淫。因此,从原则上来说,日本是一个性产业禁止国。
但是在具体实践的过程中,这一法律却因为过于软弱而没有发挥到遏制性产业的作用。为什么说这个法律软弱呢?看看针对卖淫行为的处罚就知道了。
《卖春防止法》第五条规定:以卖淫为目的,用公众看得见的方法待客,或者用广告及其他类似方法引诱他人,处1万日元以下罚金。1万日元换算成人民币的话,不到500元,威慑力可想而知。
当然,这好歹也算是立法禁止这一行为。但令人无语的是,日本除了《卖春防止法》之外,还有《风俗营业取缔法》。这个法律自1948年颁布之后就频繁修改,每一次修改都为产业的发展提供了条件。每一次修改都催生了新的风俗营业种类,如带包间澡堂、汽车旅馆、深夜营业饮食店等等。
大型营业场所
一个法律禁止,另一个法律却允许,《卖春防止法》与《风俗营业等取缔法》无疑是非常矛盾的存在。如果执法者按《卖春防止法》执法,那么很可能会受到“风俗法”的阻碍。矛盾,暧昧不清。而日本的性产业,则在矛盾、暧昧不清的状况下迅猛发展。
三、性产业对日本造成了哪些后果?
前文提到过,早在2000年之时日本的性产业就占GDP的1%以上,为经济做出了非常大的贡献。再加上会投身于这一行的人大多生活贫困,因此这也解决了很多人的生活问题。在日本经济整体低迷的时期,甚至有人喊出了“依靠性产业振兴经济”的口号。此外,还有人认为日本的犯罪率偏低也与性产业的发达有关,原因是大家能够轻易地找到释放压力的途径。
但是,这些都只是表面现象,性产业泛滥除了上面所说的优点之外,还会导致很多不良后果。要不然的话,世界各国干嘛要花费那么大的力气打击性产业?以日本为例,性产业的泛滥导致了许多问题,比如青少年援交、人口贩卖、女性地位难以提升等等。
1.青少年思想被毒害,女中学生援交现象严重
性产业的泛滥导致性道德的滑坡,这对日本的社会风气产生了非常不好的影响。对成年人来说,可能只是开放一些的问题。但对青少年来说,却是思想受到毒害的问题。如今,日本的年轻一代女性正在饱食恶果,其中以女中学生援交现象最为明显。
女高中生
援交的全称为援助交际,指的是少女为获得金钱而答应与男士约会,如今几乎成为了“卖春”的代名词。援交的源头是80年代出现于日本的“情人银行”,顾客可以通过“情人银行”签订“情人契约”,随后进行交易。
“情人银行”因涉嫌违反《防止卖淫法》而被取缔,但却在青少年群体中催生出了援交这一恶果。在性产业泛滥的大环境中,一些未成年少女抛弃了勤劳、奋斗等观念,道德规范意识降低,为了满足金钱和物质欲望,抛弃自尊放纵自我,甚至涉足性产业。
早在上世纪末,就有日本媒体做过调查,认为当时有4%的女中学生存在援助交际行为。10年之后,援交在女中学生中的比例简直高得吓人。有媒体爆料,日本的高二女生中30%有援助交际行为,高三女学生则高达40%。当然,这里的援交不一定发生实质性关系,但也很可能会发生。与此相呼应的则是,日本的未成年人堕胎率连年攀升。
2.日本的人口贩卖问题已危害东南亚各国
荷兰和德国宣布性交易合法之后,很快便引发了一个严重的社会问题——人口贩卖。据欧盟的调查报告显示,每年有数万妇女被贩卖进入了荷兰和德国的性产业。
日本虽然从未宣布过性交易合法,但因为性产业的泛滥,拐卖妇女、人口贩卖现象甚至比荷兰和德国还要严重。不仅日本本国的妇女是受害者,很多东南亚国家的妇女也深受其害。
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日本的一些不法组织便打着“国际化”的旗号,与跨国犯罪组织相互勾结进行人口贩卖,从东南亚贫困国家拐卖年轻女性到日本,调教、强迫她们从事性风俗业。
国际移民组织曾发表《在日菲律宾、泰国妇女人口买卖的现状调查》,指出在日本从事性风俗业的外国妇女有15万人以上,而这些妇女主要是通过人口贩卖流入日本的东南亚妇女。国际人权组织亦称,每年都能从日本夜总会以及色情场所解救数十名被害妇女,她们都是被迫加入这个产业的。
国际劳工组织也对日本的性产业展开了深入调查,在调查结果中指出日本是世界上最大的性奴隶交易市场,并且指责日本当局对于犯罪者打击力度不够,甚至反将受害者当做罪犯。与日本“同气连枝”的美国,也在由国务院发表的《关于世界人权状况报告书》中指出,以菲律宾、泰国等东南亚国家为主的妇女、儿童,每年有20万人被贩卖到日本从事性产业以及被强制劳动。
3.妇女地位难以得到提升
日本虽在1986年颁布了《男女就业机会平等法》,1991年颁布了《男女共同参与社会基本法》。另外还规定,每年4月10日到16日为日本妇女周,在此期间大力进行男女平等方面的宣传。
不可否认的是,日本妇女的地位确实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提升。但值得注意的是,性产业的泛滥却无时无刻不在妨碍妇女地位的提升。为什么这样说呢?道理其实很简单。在一个社会中,许多妇女把性产业当成一个正当行业,认为自己躺着就能赚钱,这样自甘堕落能提升地位吗?
在人类历史上,男尊女卑是一个古老的问题。究其原因,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在漫长的时代中,妇女因为体格较为弱小、劳动力不如男人,从而受到男权的压迫。在现代社会中,如果许多妇女都希望“躺着挣钱”,这不是在开历史倒车吗?
此外,从事这一行业的妇女大都是贫困的、不幸的。她们的问题本应在社会的帮助下得到解决,但她们却不得不自力更生。这样一来,不仅原来的问题没有得到解决,还将催生出新的问题。不只是妇女地位难以提升,整个社会也难以真正进步。
普通日本妇女
结语:
日本因特殊的文化以及暧昧的法律,孵化出了泛滥的性产业。其表面创造的经济价值并不值得羡慕,他们的做法更不应该效仿,因为那华丽的外衣里面早已千疮百孔。
以上则为【日本人保守刻板,为何却放任“性”产业泛滥?这造成了哪些后果?】的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