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跃过, 万象新生
――读《白鹿原》有感
在白鹿原上,有一个古老的传说:等白鹿原还不叫白鹿原时,原上便有一只白鹿――一只周身无比纯净雪白的神鹿。每当饥瑾年代,白鹿就在封雪的深山中跃出,路过之地,枯黄的麦苗又绿油油的发乌了,瞎子又能看见了,聋子也能听见了,哑巴又能言语,原本破败的大地上,又升起了阵阵的炊烟。这便是白鹿的传说。后来,一个大财东将原子改名为白鹿原 ,让大儿子家姓白,小儿子家姓鹿,白鹿原的福运给占尽了。
时间很快到了清末民初,白家家主是白嘉轩,而陆家家主是鹿子霖。白嘉轩一生娶了七房夫人,前六个婚后不久死于急症,第七房夫人仙草为他生下三男一女,即白孝文、白孝武、白孝义与白灵。兄妹几人在朱先生的白鹿书院练了几年书后,科举被废除了,他们又转入滋水县的新式学堂。白家儿女自小便与录鹿少霖家的鹿兆鹏,鹿兆海以及长工鹿三家的黑娃鹿兆谦熟识。几人学成后,外面闹起了大革命,白灵与鹿兆海几人就在城中救运伤员。期间,兆鹏、兆海和兆谦加入了共产党,而白灵加入了国民党。往后到国民党发动了清党运动时,兆海又改入了国民党,白灵却看到了国民党的本质,从而加入了共产党。滋水县被国民党盘踞,白灵与兆鹏便离开白鹿原,在中共省委的指导下,转入地下活动。而在游击斗争中,被国民党打败的黑娃则入山为匪,成了土匪中的“二拇指”。
但在漫长的斗争中,白灵被南梁根据地的极左派误判为特务,被误杀了;兆海在坚守中条山的战役中,击杀了43个鬼子后,被派去攻打红军,最终在内斗中战死;黑娃在下山后入了保安团,又在起义后成为了副县长,但被孝文诬陷,最终被同岳维山、田福贤两个彻头彻尾的恶人一起被“镇压”了;兆鹏在短暂的回乡后又随红军打到了新疆,生死未卜。最终,白嘉轩胜了,鹿子霖疯了,白鹿原的故事也就在人民得到美好生活的欢呼中结束了。
在白鹿原的故事中,每个人都是有血有肉的,立体的,有独立的人格的――白嘉轩宽宏大量;仙草沉着冷静;朱先生清高方正,大义凛然;白孝文心术不正;鹿子霖狡猾伪善……他们的性格融入书中的每一个文字:白嘉轩在被黑娃派人打断腰杆后腰,仍向县长孝文为早已洗心革面的黑娃求情;仙草在预感到自己命不久矣时仍,沉着冷静,令白嘉轩和鹿三为之震撼……
书中的景物描写也是有所匠心的:当鹿兆海到白鹿书院求字时,金黄的秋菊正是肃杀,显出一派热烈而又凄凉。朱先生为他题下平生最后的文字:砥柱人间是此峰――白鹿精魂,又提出一个要求:当胜利回归时,要为自己带回一缕倭人的毛发。一年后的,43缕倭人的毛发被带回了,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兆海已经死在了“北边”。也许,肃杀的秋菊早已暗示了兆海的命运。
结局最令人唏嘘的无疑是鹿子霖了。承受不住黑娃被枪决的他,发出了“鹿家终究斗不过白家”的感叹后,他那有灵性的生命,也随黑娃结束了。取而代之的,是失去了灵性的延续。曾经风光一身的鹿家家主,在精神灭亡后却无人料理,最终,在一个寒冷的,被冻死在了一间破屋中。
贯彻全书的白鹿象征着什么?白鹿应当是世世代代探求治国安邦的方法,并为之英勇献身的原上的知识分子以及军人的象征。在传说中,白鹿拯救了白鹿原,而在后来,有鹿兆鹏,鹿兆海,白灵,朱先生……他们一代一代地守卫着白鹿原上人民的和平生活与精神。
华夏五千年也有无数这样的“白鹿”。他们是三过家门而不入的大禹,是以德服人,以礼待人的孔子,是尽忠报国的岳飞,是弃医从文的鲁迅。建国七十年,他们是为人民服务的,是中国好干部焦裕禄,是为了女中“燃烧”自己的张桂梅……
这样的“白鹿”,不仅守卫了白鹿原,也在历史、当今乃至未来守卫着整个中华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