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必然和疯子结成亲密的联盟,他们之间仅仅有一条细细的疆界。――约・德莱顿
从前从未涉及过“精神病”这个领域,但这并不代表着我属于歧视疯子的那批人,相反,我尊敬他们,他们并不是疯子,只是他们的世界观与我们不同罢了。
这本书的封面中的图案,如果用一个字来形容,那便是乱,杂乱无章、毫无规律,看不懂、猜不透,就像疯子的世界一样,令人捉摸不透,抽象,给人一种云里雾里的感觉。
整本书到昨日才几乎读完(有一两篇看不懂),至今依旧意犹未尽,作者高铭向我们展示了精神病人的世界,这群“疯子”所拥有的“天才”的头脑。他们看见了我们从未观注过的,他们悟出了我们所忽视的,如果说他们是“疯子”,那么我们这群自喻为“正常人”的人岂不都是“傻子”。
给我印象较深刻的是第16篇的《生化奴隶》,在这篇文章中的精神病人是对细菌特别敏感的,他每天都拼命的洗澡,后经过作者的交谈,才明白他想要去做什么――洗掉细菌,我们都是被细菌所奴役的人。我们或许从始至终都是奴役别人的,却不曾想过我们只是被细菌所奴役的人,若我们侵犯到了细菌,可能真的会被灭绝也说不定呢。
摘用文章中的几句话:“问题不在于他想的太多了,或是其他人想的太少了。而是对我们来说,未知太多了。如果非得用奴役这个词的话,那我们都是被未知所奴役着。直到终于我们看透、看清了所有事物的那一天。”
也从文章中看出这所谓的“疯子”,他的思想远比我们要复杂,他们现在所想所做所诉,在我们眼里是疯子的行为,但在以后,待真相得以证实,即又成为天才一般的人物。
抬眼望这世界历史,有多少个“疯子”。他们比我们更加努力、废寝忘食,却被冠上“疯子”的名号,到最后破茧成蝶之时,才惊觉、感叹这些举世无双的天才人物。
意大利著名物理学家伽利略,无意间发现了亚里士多德的“摆幅短需时少”的说法是错误的,便开始疯狂的做实验、找寻真相,最后终是发现了如今依旧著名的“摆的等时性原理”。
17岁的他在学习过程中,表现出了独特的引人注目的个性,对任何事物都爱质疑问难。他不但指责的教学方式,而且还怀疑教学内容。尤其对哲学家们所崇奉的那些“绝对真理”,他更想探究它们包含什么意义。甚至对古希腊伟大的哲学家亚里士多德的主张也提出了质疑,人们都觉得他疯了,居然敢质疑真理。
在当时,亚里士多德的物理学占支配地位,是不容质疑的,而伽利略通过再三的观察、研究、实验,发现亚里士多德的结论错误,于是他大胆地向亚里士多德的观点进行了挑战。面对人们的嘲笑,亚里士多德信徒们的讥讽,伽利略毫不畏惧。1590年的一天清晨,伽利略在人民群众面前打破了亚里士多德的神话。
将视线转向绘画的世界,一幅幽蓝色的、扭曲的《星月夜》,云层与夜空形成漩涡,困惑、解脱和痛苦不停缠绕,诉出了梵高的疯狂与悲伤。
他的画不被人理解,年轻时、中年时画出的一幅幅蕴含着不同意义的油画被人嫌弃。作为一个艺术家,梵高的一生可谓是失败的,纵使晚年得到了一些志同道合的推崇,但他的作品依旧没有被画商和普通老百姓接受。凡是梵高生活过的地方,人们都称他为“疯子”,嫌弃他,甚至联名驱逐他。当他精神上已经出现问题后,他明白自己的艺术生命已经完结,面对这完结,他朝自己开了一枪,死在了稻田之中。
这个去世之后才得到世人赏识的画家,以及被世人称为“疯子”的人,他的画就像他对所存在一切的热爱,内心如何都体现在了那画中,粗狂的笔触,令人想看却又胆怯的颜色。有着最狂乱的心,也就有着最痛苦的无助,所以他才会自残,才会这样年轻地结束生命。
常常会想,天才,总是和疯子没有什么区别。也许疯子和天才,其实本就是一体的,若世间没有疯子,那天才也将不复存在。在一墙之隔的疗养院里,到底谁才是正常的人。曾经似乎在网上看到过一则消息:在一个诗人的奖项中,最高的奖,颁给了一个精神病院的人,他是一个诗人,然而,却也是一个“病人”。
天才和疯子或许真的只有一线之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