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幻想与太阳交织存在的孤独地方,便是海子的诗。――题记
当我未曾读这本书时,对于海子这一人物我的印象是在那句“面朝,春暖花开”中,也正是因为这句诗让我对海子的第一印象十分良好且欣赏。正式翻阅这本《海子的诗》,我一下子就坠入了海子的奇妙想象中,那对种种事物的哲思将我深深吸引,此刻的我仿佛是一片落叶,安静地降落在书中孤芳自赏。
其书大致分为五个部分,分别为亚洲铜、麦地、夜色、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以及太阳。我认为,读其书如读其人,这在任何环境都适用在这也是。 初读一二,你会觉得海子先生的笔触十分神奇,总能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用着极具哲理性的隐喻,整体下来看似几个段落或词的关系微乎其微,但是又好似浑然天成一般形成了一个深刻的、海子的思考。正如开头“亚洲铜,亚洲铜,祖父死在这里,死在这里,我也将死在这里,你是唯一一块埋人的地方。”从这句来看,你可能会觉得亚洲铜怎么会是唯一一块埋人的地方呢?为什么说“我也将死在这里”呢? 其实这就是海子的神奇所在,他借“死”这个深沉的字眼,勾勒出他的身世悲惨与对家人的无限思念,同时也点出了海子叶落归根的思想品性。所谓大家,便是将一句充满纯真的爱的话引出人性的根本思考罢了。
“一个诗人,半个疯子”这句话并非毫无道理,渐入海子的“世界”,你不难看出他的感情多变、思想无束,既可以悲伤至极,也可以幽默风趣。品鉴海子的一组诗:《梭罗这人有脑子》,梭罗全名亨利・大卫・梭罗,是《瓦尔登湖》的作者,而海子的这组诗单从诗题来看就充满了意味,直言一个人有脑子也确实是海子的风范,当然这字里行间其实更多的是海子对于梭罗的认可。据我所了解海子应是十分欣赏梭罗的,在《梭罗这人有脑子》组诗中有一句我觉得尤为突出,“梭罗这人有脑子,又做男人又做女人,其实生下的儿子还是他自己。”这句诗于整体而言就是个抽象的表述,单从第一视角来看这句话跟胡言乱语并无差别,但是渗透进《瓦尔登湖》的故事,也不难理解,所谓“又做男人又做女人”表述的是梭罗独自生活的善感与其本身的艺术家个性,而“生下的儿子还是他自己”表述的是梭罗长期岛屿生活与之相链接的景象,虽然言语抽象了点,但海子是从根本上称赞了梭罗的。如此的手法无论怎么看都会觉得海子先生是个与众不同诗人。
至我读完整本书下来,总有几个词萦绕在《海子的诗》中:“姐妹、太阳、马、父亲”,这些你可以理解是海子先生的惯用词,很多诗人都是如此。不过在我看来,这难道不是海子先生所珍视的东西吗?又何尝不能体现海子先生的性格呢?姐妹等同于海子对自由温暖的向往,太阳是海子先生的信仰,马则是海子先生的人格映证,暗示着对尘世幸福留有迟疑,即刻准备出走的“先行者”姿态,父亲又是海子深深的牵挂,若整理下来便是:“向往、信仰,人格,牵挂”。
豁然,一个世纪难题也游刃而解了,什么是诗人?一个有着向往、信仰、人格、牵挂的先行者便是诗人,正如海子所说的:“活在这珍贵的人间,太阳强烈,水波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