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妄言之故听之,豆棚瓜架雨如丝。料应厌作人间语,爱听秋坟鬼唱诗!
――题记
《聊斋志异》简称《聊斋》,俗名《鬼狐传》,是中国清代著名小说家蒲松龄创作的文言短篇小说集。我是先看了《聊斋》这部电视剧才看小说的。闲来无事,对明清小说产生了兴趣,就细细品读了这本“鬼故事”,发现了这“鬼故事”背后的秘密。它看起来讲的都是鬼、狐、仙、怪之类的奇闻异事,其实字字都是人、情、世、态。字里行间无不饱含着作者对人生的丰富体验和深刻智慧。
看《聊斋》我懂得了一个深刻的道理:眼睛所看到那美丽的景象,深处并不一定是美好的。正如俗话所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往往在那令人看不起的外表下,有着一颗纯洁、美好、善良的心灵。蒲松龄生活的那个时代,清朝政治腐败,社会风气极其污浊,贪污成风,赃官比比皆是。放眼中原,“两袖清风”的清官寥寥无几。作者实在受不了这“乌烟瘴气”,却又不敢声张。于是只好拿起笔墨,把满腔孤愤倾注在自己的创作中。大胆地揭开了所谓“盛世”下的“烂疤”,替那些饱受迫害的下层人民提出控诉!
《聊斋志异》有的讲述了狐女的爱情故事,有的讲述了修行得道的奇人的奇妙幻术。
《促织》讲述的故事发生在明朝宣德年间,主人公成名是个老实迂讷的秀才。他多次不中,于是被狡猾的小吏推选上去做了里正,专门负责搜罗良种的蟋蟀。然而华阴县本来就不是盛产蟋蟀的地方, 往往是为了一只蟋蟀动辄好几户人家倾家荡产,老实的成名不忍向百姓搜刮,只好自己千方百计去寻找蟋蟀,结果经常逾期无法完成任务,屡遭毒打。好不容易在 一个驼背巫婆的指导下抓到了一只强健俊美的蟋蟀, 却又被好奇贪玩的儿子不小心弄死,儿子畏罪投井, 后经抢救挽回了性命。 而成名也是命不该绝, 居然又捕到了一只善斗的小蟋蟀, 上级为此大为高兴,又暗中照顾成名,使他当上了举人。 读完这个故事,不能不让人感慨万千。我们实在无法想象一只蟋蟀如何使人倾家荡产,还要落得个被打到“双股溃烂,血流不止”的地步。我们也不明白,一只小小的蟋蟀居然可以让 一个天真的孩童就畏惧到以死谢罪的程度;更令人感到荒唐的是,一个人考取功名,标志着 古代文人前途和命运的科举居然像儿戏一般, 可以被随意的践踏和赏赐。然而,我们的生活中仍然有这样的蟋蟀,它们变换了自己的面目,以各种方式蛊惑着我们,稍有不慎,我们就会像故事中的人们一样,小则身心俱疲,大则倾家荡产。 我们看到,有人为了寻求刺激,误入歧途,冒险尝试毒品而不能自拔;有人为了一己私利,以次充好贩卖假冒伪劣产品;有人为了逃避现实,沉溺于虚拟的世界中迷失了自我;还有人为了享受物质生活,穷奢极欲,挥金如土,醉生梦死……如此种种,又何尝不是另一种蟋蟀呢?
这篇文章情节离奇曲折而富于变化。每叙一事,尽量做到有起伏、有变化、有高潮、有余韵,一步一折,变化无穷。“曲而不失自然,奇而不离真实”,可谓是《聊斋》的艺术力量所在。
《聊斋》中经常会看到狐女花妖。作者赋予其鲜明的人物形象,狐写的有狐样,鬼写的有鬼态,从而显得牛趣盎然。虎精的粗犷、精的芳香、狐女的妖媚……这不仅使人物性格特点突出,还使读者有了鲜明的形象感受。
作者善用环境描写映衬人物形象,语言风趣而不失礼节。比如《婴宁》,处处用优美的自然环境来衬托人物:村外的“丛花杂讨”,门箭的丝柳垂荫,墙内的“桃杏、修竹”,门前的夹道红花,窗下的繁叶,庭中的豆棚瓜架,使得人物与环境十分和谐,相得益彰。
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性格鲜明的人物形象,还有生动风趣的语言使《聊斋》成为了明清小说的经典。鲁迅曾经说过,《聊斋志异》“用传奇法,而以志怪”。
郭沫若评价说:“写鬼写妖高人一等,刺贪刺虐入骨三分。”老舍评价说:“鬼狐有性格,笑骂成文章。”
不只是《聊斋志异》,明清时期的很多小说都很值得仔细阅读,它们最大限度地包容了传统文化的精华,而且经过世俗化的图解后,传统文化竟以可感的形象和动人的故事而走进了千家万户。
读了《聊斋》,更是激起了我对明清小说的欲望。暑假闲暇之时,放下手机和电脑。不如沉下心来,伴着知了的鸣叫一起享受读书的美好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