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鲁迅之文,悟华夏之魂
鲁迅先生的文章总是深邃而细致的,或许有一些用温柔的口吻诉说,也或许有些是辛辣犀利的文字。在这些文章的深处,总是独特的分析—分析人性。鲁迅先生的文章是难懂的,但若细细口味,兴许会窥见深刻的内涵。
鲁迅先生的散文诗是简短的,但却又是意味深长的。《立论》用一个最普通的问题,反应了一个社会的诟病,亦是人性的虚伪。敷衍的回答是迫于想法与现实的差异,是多么令人无奈?《狗的驳诘》是反映生活强加于人们的等级分化。狗‘愧不如人’。而人又如何呢、充斥着轻蔑与恭维的现实中,人不得不为了生存而区分权利。《过客》中有许多重复的语言,使人眼花缭乱。过客的一生就一直在走,一直在追寻。他不知前方空间有什么,不知前方是光明或是荆棘,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愿返回,返回至那个‘血腥的社会’。‘回到那里去,就没有一处没有名目,没一处没有地主,没一处没有驱逐和牢笼,没一处没有皮面的笑容,没一处没有眶外的眼泪。’鲁迅先生借过客表达自己对阴暗社会的厌恶。
鲁迅先生的小说描写细致入微,且其中夹杂了很多先生自己的思想。小说多以人民为主,表示底层人民在思想的愚昧与迂腐,对世事的麻木不仁,其生活的艰辛与不。《药》这篇文章很令我震撼。源自革命烈士的鲜血染红了一个雪白的馒头,迂腐的人民却将它当作圣物用来治病!中国的青年革命者为百姓,为复兴付出生的代价,而百姓却以愚昧与麻木来回应,这多么令人悲愤却又无可奈何?在持续了百年被奴役,压迫,限制的生活之下,百姓的思想早已麻木,对生的希望寄托于神明或官吏这种虚伪而蛮横的角色,甚至对革命者的态度是反对,辱骂,这是社会骨子里的诟病。鲁迅先生弃医从文想必便是为了唤醒这愚昧的人民,在精神上涵养他们。从本文中,更可看出鲁迅先生为唤醒广大人民的强烈愿望。坟头新生的白花,是鲁迅先生祝愿革命顺利的表现。《一件小事》貌似是现代社会人们经常犹豫的问题。扶还是不扶,这是个极为严肃的的问题。故事中的‘我’与车夫有着截然不同的态度。车夫扶老女人起来,并搀着她进了巡警分驻所;而‘我’却催着车夫走,甚至感觉老女人在装腔作势。两种态度,使我感到惭愧,更使‘我’感觉到车夫的高大,存在于那布满灰尘的衣衫之下的威仪与诚恳。我想,在我们生活中,以帮助为荣,是件应当做的事。所以,遇老人摔倒,还是当扶!
我敬仰这位车夫,在混乱自私的年代做出了如此不平凡的事情。鲁迅先生大概是想用温暖的事感染麻木的人民吧!
《伤逝》大致所讲的是‘我’与子君的爱情。‘我’曾热烈的追逐她,把措辞组织到最好,向她诉说。那时的‘我’是多么的喜欢着她,但安宁和幸福凝结在了同居的时候。生活与工作的压力使我们彼此发生改变,变得沧桑而现实,分歧与偏见敲碎了安宁与幸福。我以为我的实话是对子君的解放,然而孰不知那是对她的重创。我没有负着虚伪的重担的勇气,却将真实的重担卸给了子君,子君在严威与冷眼中走着所谓的人生路。后来,子君离我而去,她将所有的东西留给了我,在不言中,教‘我’借此去维持较久的生活。后来,她死了,长久地离去了,封建社会是吞人的社会,子君终究被吞并。
子君与涓生爱情是不符礼节的,是被封建社会所讥笑的,也使他们思想上难以走动。如祥林嫂,她有反抗精神,‘头上碰了一个大窟窿’。但是她为了不被人讥讽而维护封建统治礼节。即使第二次婚姻她得到了幸福,但她仍旧惧怕人们。因为她没有‘守节’,这种横的理论使祥林嫂痛苦而悲伤的活着。与其说祥林嫂死于无爱的人间,倒不如说她死于几千年的封建思想的毒害下。
封建势力不是虚幻不可及的东西,它渗透在社会的每一个角落里,包括人们的思想。若仅凭一人之力去与它抗争,作用是微乎其微的,更或者他根本无从下手。而涓生和子君不过是与封建势力抗争的牺牲品。
《奔月》是嫦娥奔月,但鲁迅先生笔下的故事却完全不同于神话所讲。《奔月》里有三个具体的形象,看到了末路英雄羿,贪图享乐的嫦娥,忘恩负义的逢蒙。嫦娥是后羿在穷困潦倒之时唯一的寄托,而这寄托却也离开了羿,留羿一人独自哀叹。生活的残酷,世俗在此暴露。又或许是这样的:鲁迅先生写这篇《奔月》是在向许广平表白并得到积极回应的时候。后来,许广平去了广州的中山大学,就恰如嫦娥远离了羿。羿先是冲着射箭,或许表明先生内心的矛盾,既不愿舍弃自己现在生活,又没有太大的勇气和决心追上去。最后在文末写道:明天再去找那道士要一服仙药,吃了追上去罢。表明先生鼓起勇气,要去追寻‘嫦娥’。1927年,鲁迅先生到了中山大学,与许广平同居。这何尝不是鲁迅先生对爱情的坚定与向往呢?同时,启示我们好的文章的线索也或许来源于生活,来源于点滴,若仔细观察,定有收获。
鲁迅先生的阅历是丰富的,所以他能写出如此有深度而妙趣横生的文章。鲁迅先生是痛苦与矛盾的,所以他的文字时而辛辣,时而温婉,令人措手不及。“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是他高大形象的体现。他没有丝毫奴颜或媚骨,他用沸腾的鲜血迎接着一切灾难。
鲁迅先生在世时未曾被世界以温柔相待。愿他死后的灵魂,在仁慈的地母的怀抱里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