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不见今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题记
升高了。虽是满月,天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似笼着轻纱的梦。繁星的光芒隐去了,薄凉的月光弥散在空气里。不知,,曾照见过多少血泪辛酸。
要留清白在人间
大明送走了他的缔造者,而你,未来帝国的拯救者,在一声啼哭中降临于世。或许是上天有意磨练,他并没有给予你悲惨的童年。然而你终究没有成长为寻欢作乐的庸夫――你悬文天祥之像于坐侧,日夜膜拜。
二十三岁的你阔别,口吟“拔剑舞中庭”,踏上漫漫征程。你正义凛然,令藩王朱高煦“伏地战栗”。在宦官作乱,皇帝被俘,满朝文武人心惶惶时,你一声怒吼,便担起了国家的重担。为何不随众人南迁,苟全自己性命,反而临危受命,护国之周全呢――那是你对国家和勇气的担当。
也先的军队打到了城下。你面对敌军的精兵铁骑,临危不惧,指挥有方,成功守护住了你身后的国家。这一战,你打的着实漂亮。
只是你可能没想到昔日并肩作战的会陷害自己。自己救下的皇帝,轻易听信佞臣之言。如果说他们嫉妒你刚正不阿,为何不与他们同流合污――我懂了,那是你“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的担当。
刀落下,几百年后的今天,于谦,我向你致敬。
一生伏首拜阳明
史书上说你家境殷实,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却屡屡忤逆你爹的意思,不好好读书,谋取个一官半职,偏偏“痴心妄想”,要做“圣人”,想来必定是把你爹气得暴跳如雷为,为此没少挨棍子。
你追求内心的真理,在竹林“格竹”三天三夜。不知你为了追寻你的内心遭受了多少冷嘲热讽。若说你年少轻狂张扬个性,却在被贬谪幸逃一死后有了新的领悟。为何做了官,也没有深陷泥潭――那是你对梦想与执念的担当。
仅三天,平定宁王叛乱;不邀功,称病急流勇退。你气宇不凡,行墨俊爽昌达,而又晓畅军事。瘦弱的你,以实力赢得满堂喝彩。你勇敢地向权威提出质疑,自创心学,终与孔、孟齐名。你虽病逝途中,丧过江西,军民缟素而泣,但你的光辉永照后世,万古长存。说你是“圣人”亦不为过。
阅尽你一生,多少人为你折腰。记得你弥留之际的最后一句话――“此心光明,亦复何言!”这何尝不是你一生的写照!
翻开史书,看到你的名字,王阳明,我向你致敬。
为人磊落负奇节
此时的大明正可谓一发千钧,宦官倾权朝野,皇帝目不识丁,不听朝政。就在所有人都趋炎附势,吮痈舐痔时,你怀揣奏疏,毅然踏进皇宫。殊不知,你这一举,生死未卜。
你所敌对的,不是魏忠贤一人,而是一个势力,一股强大的势力。但你还是那么做了,毅然决然地。只无奈皇帝善恶莫辨,好坏不分,使你罪名加身,革职为民。
哪曾想那魏忠贤心狠手辣,令你身陷囹圄。哪怕他们折磨得你遍体鳞伤,坐立不能,哪怕他们对你“土囊压身,铁钉贯耳”,都不能压倒你的耿直。“欲以性命归之朝廷,不图妻子一环泣耳!”你仰天大笑,笑昏君,笑庸臣,笑自己没能救国于水火之中。――你以国为己任,不求家财万贯,不求闻达天下,不求留名青史。这是你坚持的信念,虽身死,终究不朽。
“涟即身无完骨,尸供蛆蚁,原所甘心。但愿国家强固,圣德刚明,海内长享太平之福。此痴愚念头,至死不改。”
铁钉钉入脑门,杨涟,我为你惋惜,亦向你致敬。
历史的河流不悲不喜地流过,其中无数仁人志士闪烁。不管过去人们对他们何等流言蜚语,时局对他们如何不公,历史总会还他们一个公道,诚如当年明月在书中所言:
迟到的公道仍然是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