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店闲逛之时,碰巧遇到购买教辅的学长,极力推荐之下,我翻开了《局外人》。
《局外人》成书于二战时期,作者为加缪。全书的主人公莫尔索是一位看似十分荒谬的人,书的开头描述了他面对的去世,他看起来很平静,没有过多的痛苦,没有一滴眼泪,甚至在为守夜时,接过了管理员的烟,在棺材前抽了起来。甚至第二天便与女友去海滩玩乐,与女友一起看喜剧片,当女友试探他对自己的爱时,他却拒绝甜言蜜语的搪塞,“这个个问题有什么意义”他冷漠地说。他对这世界上的一切都抱着冷漠的态度,当邻居问他愿不愿意交时,他只是回答着无所谓。当他的老板问他愿不愿意获得一份更有发展前途的工作时,他也只是回答“什么样的生活都一样”便拒绝,令老板颇为扫兴。
他就是这么荒谬的一个人,他似乎生活于这个世界之外的某一个维度,不愿服从于世俗社会的任何一切空洞的规矩,于是他变成了一个局外人。他看似冷漠,毫不关心这世界上的一切,但其实他早已看透了这个世界上的荒谬,那些形式的框架早已令他不胜其烦,他并非真的是一个规矩的破坏者,一个单纯的反派,他只是蔑视人世这场游戏的规矩,他甚至没有加入到这场中游戏中来,他是一个局外人,他根本不用理会那些虚伪的规矩,只是追求着真实。但在旁人看来,他是那么令人不顺,让人产生了排异的强烈偏见,让这本书所描述的那个世界更加荒谬。
“发现荒谬只是一个开始”,全书的高潮,莫尔索为了保护自己的朋友,在海滩上杀死了一个阿拉伯人,接着被判刑,被送上法庭。这个部分里,我们能看见一个又一个小小的荒谬是如何产生连锁效应的。是阿拉伯人莫名其妙的挑衅、是肢体冲突后在海滩上又一次的碰巧遇上,是阿拉伯人手里的那把小刀,是莫尔索手里的那把手枪,更是灼烧着太阳穴的烈日,以及他开第一枪后,又连开四枪之前的那一会停顿,最终演变成法庭上不休的争论,对莫尔索的丑化。法庭上的莫尔索似乎也是一位局外人,他的律师安排着它的未来,法官和其他人永无止境地想将他的过去,那一个又一个的巧合强硬的结合在一起,扭曲成一个动听的故事,一个证明莫尔索是恶魔的证据。莫尔索没有辩解的机会,他甚至也不想辩解,他只是任由人们妄自踹度着,自己在却是冷漠地旁观别人如何安排自己的命运。因为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又一个的荒谬,他没有错,他只是为了追求自己的真实,他并不是不尊敬他的母亲,他只是不想演成哭天喊地痛苦万分的模样,昭告天下:我很痛苦。他也并非所谓的精神障碍,只是朋友说:如果看见阿拉伯人拿出刀就开枪,只是太阳灼烧着他的太阳穴,漫长的等待,让他难敌内心的解脱的欲望。他只是追求着真实,一个能让自己相信的行为准则,道德标准,只不过流于俗世之上,反倒让人觉得邪恶。如果他只是这个世界规矩的破坏者,法官与人们眼中的恶魔,他如何只是屈服于自然,在最后感受到美好的天空,人世的生活气息,简单的市民生活,如何最后回归普通的心,希望与普通人一样只是过着偶尔看看热闹的生活,试着进入这场荒谬的游戏。
最终莫尔索难逃死刑,面对这样的结局,我也只能在“理所当然”与“痛苦”的矛盾间试图安慰自己。也许莫尔索的故事过于理想,但我还是被他追求真实的勇气所折服,他只是不喜欢这场游戏,他有自己游戏的方式,他是一个英雄,为了真实从容赴死。人们有时遵循有些所谓的世俗,人情,一些固化的思维却不去改变,只是因为他不愿被这俗世抛弃,被看做是一个怪物,被排挤,他没有一个人走下去的毅力,他害怕孤单,于是他加入了那大多数人的队伍,为了填补内心的空虚而践踏着自己的真实,有多少人能或多或少有着一点莫尔索身上那样的勇气?敢跳出框架的束缚,也许稍显孤单地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