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凝的《第十二夜》讲述了一个城里画家“我”跟风在马家峪买房,在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后,狡猾的马老末终于将房子卖给了“我”。然而再收下钱后他居然才告诉“我”和老秦那房子里还有一个垂死的大姑不能搬走,于是“我”、老秦、马老末三人一起残忍地期盼大姑的死亡,“我”和老秦每天甚至都去检查大姑是否死了。到了第十一页夜,“我”终于认识到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残忍,决定推掉这座房子。然而就在我将这个消息告诉大姑时,这个为了自己房子拼命斗争的女人却死去了。
大姑的死让我感到悲伤,这样一个曾经风光的漂亮的女孩子,经历了人们的冷眼、嘲笑,大半生不曾张嘴讲话,老了不仅得不到家人的养老送终,甚至还要遭受别人对她死亡的期盼。但她是值得敬佩的,这个美丽而又倔强的女孩子,到死都没有低下她高昂的头颅,世人辱她骂她,她便不与他们交谈;别人盼她快死,她便愈要活给他们看看。但她最后还是死了,“我”的“临阵逃脱”让她一下子没了着落。
这篇文章的起因十分值得思考,“我”急于在马家峪买房子的主要原因是“几个月前,已经很有一些我的同行先于我在马家峪买了当地农民的院落”。可见这种归返田园是大多数文人雅士的所追求的,但他们的田园生活是真正的田园生活吗?似乎不是这样的。文章开头便提到“当初老秦向我介绍马家峪的时候,最先强调的便是城乡之间这种理想的距离:不能说近,可又绝不太远”。老秦做出这样的介绍必定是为了吸引自己的,而他又深深地明白同为画家的考虑的是什么,这种不远不近的距离,既可以给他们一个“醉情山水,热爱创作”的好名声,又可以使他们不完全失掉城市中纸醉金迷的生活。第四夜“我”为了评职称即刻返回城市,“在这方面我不想超脱,我需要相间的院落,也需要世俗的职称”,这更将某些“雅士”的庸俗与虚伪,他们内心还是与汲汲于功名利禄的普通人没有什么差别。这让我想起了曾经做过的一篇阅读《金冬心》,主人公金冬心是一个虚伪、热衷功名的“名士”,我想“我”、老秦也与金冬心一样,只是“斯文走狗”罢了。
文中还有一个很奇怪的小女孩小铭,她是老秦的女儿,这个小女孩总是说一些与她的年龄不相符的、奇奇怪怪的话,让人觉得十分惊悚。但我又仔细看了一下,结合小铭所说的话尤其是结尾处小女孩说:“女士,你见过管风琴吗?”或许是作者在暗示小铭与大姑冥冥间有什么联系吗?细思恐极。
总之这篇文章我最喜欢也最同情的人物是大姑,希望大家都能温柔的对待老人,哪怕不能帮助,请至少别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