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小脚里头,藏着一部中国历史。”文章的头句话,就包含深意。大家普遍认同的观点,是小脚起源于南唐李后主的苜娘为了取悦李煜,将自己的脚裹紧呈新月形,在莲花台上起舞,结果龙颜大悦。从此爱美的古代女子将裹足作为美的象征,这一裹就是上千年。清军入关来势汹汹地强制禁莲,也没有挡住小脚的魅力。直到大清覆灭,近代女性解放思想挺入中原,裹足也在飘摇中缠放放缠缠放缠。
然而,根据现代科学,裹足是对人体的严重伤害。看过三寸金莲的真实面貌后,发现与“美”字相差千里。在古代,却如此受人欢迎,还相应产生很多相关的学问。古文多次用各种美丽的字眼形容足下金莲,在本书中还有嗜莲成癖的几位男士,对话屡有“金莲三秀”,“金莲二十四格”等名词,足以见得古代男子对小脚的喜爱。故民国有一个说法:不肯放足的女子,甘当男子的玩物。这的确也是裹足之风盛久不衰的一大原因。明朝大脚马皇后,也曾因一双天足被人耻笑。在古代,没有得到丈夫的重视,女子的处境会变得很窘迫。裹足从侧面体现出,在所谓封建时代,男子对女子有绝对的压迫。
本书中有一个情节,让我记忆尤深。佟家的一场大火,烧及了死去的潘妈的房间,戈金莲救火时,目睹几百双绣花小鞋被烧得面目全非,当时的她却有一种恶心的感觉。那些旧时代对女子压迫的证明,烧毁了。可是,似乎还有什么就像那股黑烟,挥之不散。在一张张图片上见到了那些鞋之小,脚之扭曲。小脚女人的悲惨命运,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发生的,甚至有些不真实。不过百年的时间,历史却变化万千。虽然小脚消失了,但人们精神上的裹足,精神上的辫子,却深深留在了国人的观念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