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乡》中有一个让人难忘的细节—-日本妓女死后安葬南洋,墓碑全部背着。记得影片中的女性史学家三谷圭子有问道:“日本在哪个方向?”“北方,在北方。”那是300多个妓女的墓碑,全部向着正西,没有一座向着北方!
余先生在《这里这里真安静》中写到的:也许是不敢,也许是不愿,她们狠狠心拧过头去,朝着另一方向躺下了,不再牵肠挂肚,不再幽恨绵绵,连眼角也不扫一扫那曾经天天思念的地方。我想:这些墓碑群所埋藏的故事更是通人性的。这些,都是一定有故事的,而且是极其哀怨、极其绚丽的故事。那些人贩子对于人性的丢失与泯灭,为了自身的利益,不惜带女子去南洋进行所谓的“谋生”。这是发生在1900-1970年间的一个故事。阐述了日本妓女或者说是日本可怜的妇女的悲惨命运。它揭示了当时战争和社会经济自萧条给人们更给妇女带来了巨大的伤害。
崎子婆婆悲惨的遭遇和她温暖的笑容,让人感到一种撕心的痛与人性的光辉。崎子婆婆这个悲惨的形象塑造的是感人深至心。那一道道岁月的留痕,诉出了一个妓女的命运,让她们担了民族、社会、甚至是国家的理应承担的责任。纤弱的肩膀就这样担起了原本不该担的责任,贫穷、国家、时代让她们担不起也得担。他们的喜与悲,强颜与欢笑,甚是一个小小的动作,都是在无声与欲望中一个社会的黑点,是一个不可磨灭的黑点。当崎子婆婆回到那个称这为家的房子中,遭到自己亲的嫌弃,嫌她满身的污秽,丢人。一道印烙上了几永远也洗不掉了,一直跟到你死,到坟里去。
我想着崎子婆婆能够哭一场,哪怕是默默抽泣也好。但是影片中的婆婆一直都是微笑着的,那是一种洞察人生百态。祈求真善美的微笑。也许是泪尽了吧。当三谷小姐赠与婆婆一块她自己白色毛巾时,婆婆顿然老泪纵横,那是一个小小的念,一段难以割舍的情。镜头间的转换,陈列出的是人与人之间一种念的不舍,给他人带来的是深至肺腑的悲悯。
历史固来是最真实的,有事最残酷的。命运留给南洋姐是肉体灵魂上永远无法愈合的创伤。这是一段不远提起的苦难史,但也要将它写下来,因为它是过去,是曾经,是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