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一个英雄,他太幼稚了。――巴金
――[就当]题记[叭]
觉慧、觉民、觉新、琴、梅、鸣凤、四爸五爸和,这一家人似乎就是这个时期几代人的缩影。当一个新的时代的曙光来临的时候,终将与旧社会和旧制度发生冲撞,而导致革命。纵观整个中国的发展历史,这种革命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然而巴金笔下的,五四时期的这次革新,这次革命,或许是最有代表性的青年人的革命。
当新时期的新文化与权威顶撞上的时候,会出来这样一拨年轻人,一波觉慧一样的人:他们是幼稚的,不错,在脑袋里面或许总是思索着改变,充满了革命的欲望,然是不顾实际的残酷;会出现另一年轻人,一波觉新一样的人:他们曾有过幻想过上新生活,然而现实的残酷让他们对过时的权威不做抵抗,对过时的想法无动于衷;然而还有一拨年轻人,介于两者之间,如同觉民,晃荡于二者之间,思想发热之时便追随新的事物,然而当困难险阻摆在面前的时候,又思索退缩。
觉慧是一个奋进的人,一个激进的人,一个大胆的人,一个幼稚的人。
巴金的笔是善良的,给了觉慧一个远大的前程,就如同善良的历史,给与当年的巴金一个光明的未来。
巴金说,他并不是英雄,他原来是幼稚的。
我认为,历史会说,觉慧是幼稚的,然而他是一个英雄。
当五四的火炬即将被点燃的时候,倘若没有这样一群敢于质问权威、敢于与权威对立的人,那场把学生们拒绝在军营门口的大雨终将也浇灭火炬。觉慧思想是明确的,行动是坚定的,纵使那些残酷的事实横截在他面前,他从未退缩。
“我要给自己把幸福争过来”
正如这句话所说,觉慧并没有为凤鸣的死而做过多的感伤,反而化作一番动力,在无比肯定的、坚定地喊出“我是青年”之后,又投入到奋斗的队伍当中了。
若果这么说的话,似乎觉慧拥有的只是斗志,甚至谈论不上斗志,只不过是空泛的、宽泛的浪漫主义理想罢了,但觉慧有一种素养、巴金有一种精神,让它成为了英雄。
为何觉慧的理想太过完美,因为无论如何,革命发生在青年人中,而非所有人间,有一种过时的但仍然无人敢质问的权威,这权威终将把他限制在牢笼里,如同一只想要翱翔于天际的鸟,不挣脱这牢笼,便不可展翅翱翔。
觉慧做到了,历史让巴金做到了。
从为觉新定婚事,到把觉慧关在房子里,纵使所有人都认为这不甚正确,但没有人敢于与高老爷顶撞,因为纵使高老爷年迈,纵使高老爷已经没有一点力量,他依然有一种场,一种在旧社会中腐朽了的场,叫做“无人敢问的绝对权威”。
或许高老爷的死是必然的,因为历史的洪流终将把他淘汰,但是至死时,或许是觉会不懈的努力,让高老爷最终停止继续犯下错误,让高老爷似乎有了一些觉悟。这种觉悟,在那个时代,是绝无仅有的。或许巴金的爷爷至死还一直言过饰非,但是巴金善良的笔尖让高老爷在死前理解了这群年轻人的奋斗,或许并没有理解新的一切事物,但至少放弃了自己的权威,让后继的人自由的继续自己的事业。
纵观现代的中国,现代的社会,似乎每个人心中都存有一点改革的想法。能想起革新的人不在少数,也有无数的青年梦想着有一个怎样怎样的社会,一个怎样怎样的未来,这不是英雄,这也不应该是英雄所具备的一切。
这是幼稚的。
缺少什么?
“大胆,大胆,永远大胆!”(――丹东)
然而我们所缺少的就是一点点,哪怕是一点点,觉慧所拥有的,敢于质问权威的胆量。这就是为什么他们被称作英雄,这就是为什么他们成为了英雄。
无论是否改革,无论是否革新,一点点这样的胆量必须存在于每一个人胸腔当中,否则这个人不是像觉新一样无抵抗、作揖,就是像剑云一样懦弱,要不就是像巴金所说的,幼稚。
哦,对了,有一点似乎很少有人能够做到,就如同巴金在后来所说过的一句话:
“看我怎样踏过那一切骸骨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