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周,我阅读了丰子恺老先生写的《缘缘堂随笔》,其中有一篇文章《渐》深入人心。
“在不知不觉之中,天真烂漫的孩子‘渐渐’变成野心勃勃的青年;慷慨豪侠的青年‘渐渐’变成顽固的老头子。”这是文章的开头。不错,丰子恺老先生说得不错,“渐”就是这样,它是一个很奇妙的过程,它由冬一天一天地、一时一时地、一分一分地、一秒一秒地移向夏,又由夏一天一天地、一时一时地、一分一分地、一秒一秒地移向冬,它那么轻微地移动着脚步,不露半点声色可寻。
我认为“渐”不值得被赞赏,它就像是一个幕后黑手,让我们受尽“渐”的欺骗:比如说时钟,乍一看它没在动,实际上它怎么可能没在动?或许有痴人傻傻盯着时钟看它如何转动呢,真是愚蠢可笑!其实人间万物中,最常动的莫过于时钟了—–只因它留下的痕迹不易让人们发现罢了。同时,它又像是一针强烈的麻醉剂,它麻木了我们的视觉神经,使我们看不清这世界上的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自以为自己没有变,实际上世间万物早已变得物是人非。丰子恺老先生说百年的寿命定得太长,反而造成了人类社会上的许多凶险残惨的争斗。那不妨让我们假设一下,倘若一个人的一辈子只有二十五岁,而你现在十二岁,已经过了这辈子的一半,你会如何度过余生?
我想我的答案是这样的:学会珍惜时间这门功课,与时间赛跑,把自己想做的,未做的都尽力去做好,做到。当通过“渐”,我们逐渐老去时,我们还能笑着回答说:“哦,这辈子,值了。”至少也不会觉得这个人生过得没有意义,留有太多遗憾。
英国诗人Blake说:“一粒沙里见世界,一朵花里见天国;手掌里盛住无限,一刹那便是永劫。”
假如生命是无趣的,我怕有来生;假如生命是有趣的,今生已是满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