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篇】
“舒适区”中的方鸿渐
――读《围城》有感
《围城》是“博学鸿儒”钱钟书先生的唯一一本长篇小说,蜚声海内外已久。时我曾读过一遍,那时只觉得钱先生文笔细腻幽默,书中情节妙趣横生。暑期再次捧起此书细细品读,对主人公方鸿渐又多了几分认识。
方鸿渐出身士绅家庭,家境优渥,为人不坏,也并非纯粹的不学无术之辈。上大学却“学不了土木工程,从社会学系转哲学系,最后转入中国文学系”。为什么学不了土木工程?想来定是不愿吃苦钻研,因为这个专业无论是运算还是设计,都来不得半点的偷懒或是作伪,靠小聪明和油嘴滑舌怕是过不了关的;后来社会学系和哲学系也读不下去了,可见还是觉得这两个专业颇为困难,坚持不下来;最后读了中文,虽说留学研读中文看似有些滑稽,但在国外“他既不炒敦煌卷子,又不访《永乐大典》”,“兴趣颇广,心得全无,生活尤其懒散”。“懒”字点明了这位方先生对学业的基本态度,“兴趣颇广,心得全无”告诉我们方先生涉猎虽广,但并无精通之术。这些都给他后来在三闾大学的遭遇和职业生涯中的诸多坎坷埋下了伏笔。
方鸿渐的感情生活也并非乏善可陈。他对“局部真理”鲍小姐的引诱欣然从之,对诱惑毫无抵抗力,缺乏正常的理性;面对苏文纨的示好,他态度暧昧,虽不喜欢人家,却连明明白白拒绝别人的勇气都没有,显示出他被动、懦弱的一面;等到碰到了天真烂漫的唐晓芙,却没有一个男人面对真爱时所应有的勇气和担当,在唐小姐受到挑拨对他严加责问而又几乎要原谅他时,他却再次表现出了他坚持力的缺失――“狗抖毛似地抖擞身子,开步走了”;至于后来落入,或者说自愿走入孙柔嘉精心设计的温柔之彀,进而困于婚姻围城,则更将他优柔寡断的弱点显露无遗。
再来看一下方先生的职业生涯。“混”在点金银行的日子自不必说,去往三闾大学就职的路上,他的“不担当,不负责”和事事指望别人的性格特点就再次暴露出来,在处理有些事情上甚至不如初涉世事的孙柔嘉,得到了好友赵辛楣“全无用处”的评价;抵达后,求学时期的不刻苦和玩世不恭终于在此时让他在授课时捉襟见肘,不论是伦理学还是英文,他的学识似乎都不能使学生们拜服。方鸿渐在三闾大学的遭遇,虽说有当时整个知识分子群体所面对的困境的原因,但我觉得更多的还是因他学识的不扎实、自身一贯不努力造成的,不能全归咎于社会环境。同样面对困境的西南联大的师生们,就从没有放弃过对知识的渴求和对民族的责任;同时期,钱钟书先生困于上海,却写出了《围城》,后来在十年动乱期间,先生更是完成了巨著《管锥编》。可见外部环境对人虽有很大影响,但真正起决定性作用的还是自身坚韧不拔的意志。
方鸿渐求学时的“懒”,面对感情问题时的“无担当”,以及工作时的“混、靠”,本质上都显示出他最大的弱点:从不愿意走出自己的舒适区。 “见不贤而内自省也”,我们这些正值青春岁月的莘莘学子,当从方鸿渐身上吸取教训,不能总呆在自己的舒适区。因为我们当下偷的懒,以后的生活会加倍归还给我们。我们要踏踏实实地学习文化知识,从各个方面充实自己。或许走出舒适区会让我们倍感艰难,但只有走出去,我们才有可能创造更多面性的自己,才有可能有足够的信心和实力去面对未来更加广阔的世界。
【第2篇】
读《围城》有感
这个时间落伍的计时机无意中包含着对人生的讽刺和感伤,深于一切语言,一切啼笑。
――题记
腐朽、落后、战乱、封建,所有可以用来形容这个时代的词,还是讲一场闹剧、喜剧、悲剧演绎到了难以收拾的局面。孙柔嘉与方鸿渐难逃时代为其安排的命运,在闹剧中开始,在喜剧中度过,在悲剧中结束。
“夜仿佛纸浸了油,变成半透明体,它给拥抱住了,分不出身来,也许是给太阳陶醉了,所以夕照晚霞隐退后的夜色也带着酡红。”红消醉醒的夜色,与一艘杂乱,热闹的法国邮船形成强烈的比衬。混乱。肮脏、喧哗,映入眼帘的就是中国人一向行为做事的风格。故事的主人公方鸿渐在这样的人生中被命运开了一个玩笑。他的博士学位是假的,但作为资深的
海归,被请去,讲的不好,也有人赞评。这和现在也没什么不同。在社会痛斥“海带”的潮流下,去国外挣文凭的也不在少数,最后人才都被老外捞走了,剩下的才会回国。
李梅亭和方鸿渐一行五人去三闾大学,辗转于轮船、汽车、马车之间,这其中更体现了“只是人类,具有无毛两足的基本根性。”顾尔谦不如李梅亭精明,当然出处阿谀奉承,而李梅亭一路上多亏了他的一张牌子,凭一个美其名曰的头衔办了不少事。头衔,很重要,也就是一块象征自己地位、人脉的牌子,在当今更重要。一个证件时代,凭证认人早已不罕见。在《读者》上见过这样一个故事:以为残障人士因为没有残疾证,只买了同样半价的儿童票,却被列车员要求下车。就如同讽刺你:你不是人,因为你没人证。
方鸿渐与孙柔嘉的婚姻如同陷入了围城,两家同时对对方的家境不满意。封建的思想与入侵的国外思想相碰撞,却不能化腐朽为神奇。虽然两个人都会为对方着想,却都没有产生预期的美好,那架每小时慢七分钟的老钟犹如代表旧时深入人心的观念,见证着一段美好的破裂。
《围城》揭示的,不只是一个时代的问题,而是整个社会早已产生的根深蒂固的黑暗一面,我们都已经陷入了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