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者说 ――读《汪曾祺散文选》有感
近来拜读汪曾祺先生的散文选,对其提到的两位学者深有感触。所谓,学者说,说学者,学着说。“属于全国人民的,首先是属于北京人的”老舍先生,“玩物从来非丧志,著书老去为抒情”的沈从文先生。从汪曾祺的“只言片语”之中,却描绘出一个个鲜活的学者,他们不仅严谨治学,而且懂生活,爱生活。
沈从文先生在西南联大
汪曾祺先生在此文中详细讲述了沈从文先生的创作课。这位先生“玩物从来非丧志,著书老去为抒情”,不善讲课善谈天,读书为学“杂知识”。
创作可以教吗?这是我读书时的第一疑问。细细读来,沈从文先生的创作课不教创作,教授的是情怀,情可恤人间疾苦,怀可得万斯风情。写作不是从大学中学来的,作家是社会教导出来的。而沈从文先生是在大学之中以社会之学,用着一口夹杂着方言的不太流利的普通话,赋予文字以血以肉,授予学生最淳朴的情感。我无法料想,沈从文先生在讲台之上会是何等的意气风发?而坐在台下的汪曾祺先生会是何等的澎湃激昂?
文中的沈从文先生,不仅是讲台上的先生,更是生活中的“伯乐”。对于学生的好习作,他会将之寄到报刊上发表。汪曾祺先生回忆说沈老先生这辈子为别人寄稿子用去的邮费也是相当可观的一个数目。我眼前不禁浮现出沈老先生伏在昏暗的油灯之下,细心地将学生的习作对折再缓缓捋平,将信纸对准信封一点儿一点儿地推入信封,小心翼翼地投入信筒的样子。想来,才是学者的气度与胸怀。
烟火气息的文学匠人
汪曾祺先生的散文之中还提到了一位学者――老舍先生。他笔下的老舍先生,不过是个爱养花,喜书画,欢喜炸酱面的好客“老头”。你可曾料到老舍先生爱花成性,他的文章都是“俊得花枝助”?我不曾想到这位淡如水的老人会因为一段《当皮箱》而兴奋不已。应是不曾料想作为人大代表的老舍先生的提案是希望政府解决麻酱问题?多么可爱的一个老人啊!多么鲜活的老舍先生!
我除了喜欢老舍先生身上的烟火气息,更是膜拜他的“文学匠认”的精神。在21世纪的今天,大国工匠,工匠精神频繁被提及,我觉得老舍先生便是文学界的“大国工匠”。他致力于文学创作毋庸置疑的高水平,他将老北京的样貌用文字描绘与笔尖。不仅如此,他更是将中国文艺放在心上。为传承唐朝的“燕乐”,推广传统文化,特地请来演奏这堂活着的古乐。
老舍先生自诩“文艺界尽责的小卒”,我觉得他更是“人一生成功的将帅”。
当今,“砖家”层出不穷,但是真正的学者却是少之又少。我们作为青年一代,应是要学习老一辈学者的治学态度和处世之道。他们在自己的专业领域优秀着,同时也在各自的生活中成功着。在浮华的现在,我们――为中华之崛起而学习,肩负着国之重任,更是要学习学者的踏踏实实,勤勤恳恳,将学者之风发扬光大!
学者说,说学者,学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