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午后,宁静、慵懒,阳光透过落地窗投在沙发上,烘得我全身酥酥的。端着一杯冰咖啡,倚靠在沙发上,手自觉不自觉的摸到了数,盯着书封面看了好久,眼皮好重……
仿佛间,我身袭青袖长衫,漫无目的地徘徊在一个陌生的县城,看样子是清末。忽然从巷弄里出来,看到一架官轿朝南抬去,我跟在后面,整个县城都那么冷清,人都不知道到哪去了,只有稀少的人家烟囱里有袅袅炊烟。来到了南门前,忽然听到了喧闹的声音从城外传了进来。跟着轿子穿过南门,发现原来所有人都聚集在这城外的空地上呢,这也难怪城里那么冷清。
远远的望见一人在荡着秋千,越荡越高,像是在所有人面前表现自己一样,那是一个女子,我看见她的眼神向我这边看过来,原来看的是轿子里的人。我向人群中走进,离秋千渐近。那女子面容光鲜,脸型小巧,长发及腰随风飘。“大哥,这秋千上的女子是谁呀?”我问一个看起来憨实的人,“你是从外地来的吧,这是俺们县赵屠户的妻子孙氏。”我在心里嘀咕起来,赵屠户?孙氏?难道……“这赵屠户可是叫赵小甲,他的妻子叫孙媚娘?”“你认识啊!”果真如此,我来到了清末的高密县城,“那这孙媚娘不是背着赵小甲和县太爷有私情?”“哎哟哟,说不得啊,”他急忙捂住我的嘴,环顾一下,又靠过来,小声小语的说道,“他们的事在俺们县是一个公开的的秘密,但都没人说,或许只有她家的那人才不知道哩。”我点了点头,走开了。那县令此时走出来和县里的人打招呼,那我应该知道他是钱县令了。我怎么都觉得他是在和媚娘打招呼。这时一个男子跑到了媚娘面前,跟他说了些什么,她忽然大惊失色,狠狠地朝钱县令那瞅去,可那轿子已向城内抬去。
“小超,来帮我一下,小超?小超!”“哎,来了!”我赶忙跑到楼上,帮忙搬一下东西。好了之后,我又回到自己的小小沙发,泯了口咖啡。想想刚才我竟“穿越”到了清末的时候,现在闭上眼睛,却飞不回去了,于是只好钻到书里去继续刚才的画面。
时间一点一滴从指缝中流走,揉揉眼睛,伸个懒腰,阳光已变得柔和,夕阳要西下了。厚厚的一本【檀香刑】业已被我啃完了,回头想想,竟觉得自己在那里生活过。跳出书本,我可怜起媚娘来,虽说她没有恪守妇道,也不像别的女的一样,温声细语,知书达理,相反她却大大咧咧,像是一个泼妇一样。可是透过那个年代,她要承受的太多太多,家里的男人不管事,冒出来的公公要自己服侍,自己的亲爹出事了,自己虽说不怎么情愿,但还是要为此去奔波,还有一个令自己魂牵梦萦的县令,无论世事如何,她好像只能自己一个人去面对,别忘了她是一个女字旁的她。在那个动乱的时代,一个依然坚强生活的女人,且不论她是以怎样的方式,或卑微,或激烈,或令人对她不尊敬也好,她努力的活给自己过。所以,我可怜她,可怜她在那个时代所要面对的一切。当她面对的一切,她面对了以后,我开始尊敬她。
所有的小人物汇聚了那个时代,一个小小高密城也就是当时的中国。透过媚娘,我看到了那个时代认真生活的人,不论是什么生活观;透过孙丙,我看到了那个时代爱过的人,不论是什么原因;透过钱丁,我看到了那个时代为官作伥的人,不管是高官芝麻官。透过一本书,我看到了那个时代的社会,不论从哪里看现实,都是满目的黑。
一本好书,让我忘记了的炎热;一本好书,让我为之忘记了时间的流转;一本好书,让我了解自己对人性灵光崇敬。捧起一本好书,品着一杯香茗,慢慢发散出来的不只是茶香,还有自己的气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