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戏剧性和命运攸关的时刻,在个人的一生中和历史的进程中都十分难得;这种时刻往往只发生在某一天,某一小时甚至某一分钟,但他们的决定性影响却超越时间,我想在这里从极其不同的时代和地区回顾这样一些群星闪耀的时刻――我之所以如此称呼它们,是因为它们宛如星辰一般永远散射着光辉,普照着终将消逝的黑夜。
――茨威格
在人类的历史上,总会有一些杰出的人物,他们可能并不成功,但却始终保持着崇高的道德精神。《人类的群星闪耀时》中的主人公几乎都是这样一些悲情人物,他们经历过沉重的失败,但人性在他们身上熠熠发光。
在茨威格看来,历史、社会、宗教、政治以至大大小小的统治者都可能有非理性的一面――丧失良知而使用暴力。但人类的良知不会泯灭,总会有人以良知对抗暴力,这样的斗争此起彼伏、前仆后继,纵然有人在暴力面前遭到失败乃至失去生命,但他们虽死犹荣。伟大的人文思想家西塞蒙勇敢地反抗恺撒独裁,不幸被害。但他的精神却宛如星辰一般闪耀着永远灿烂的光辉。
在书中,茨威格认为人最宝贵的精神是坚韧不拔,永不放弃,无论他是成功还是失败。坚忍不拔的意志可以改变命运,可以创造奇迹,可以谱写一首首不朽的传奇。伟大的音乐大师亨德尔身居异国,忧郁德国之间的政治漩涡而受排挤;他主持的剧院营业萧条,本人债台高筑,十分痛苦。但他以难以想象的坚强毅力挺过了中国瘫痪的困难,最终创作了蜚声全欧、至今盛名不衰的清唱剧《弥赛亚》重获新生。正是这种坚忍不拔的毅力,使许多人改变了命运、改变了历史。
所有那些最重要的历史性时刻都需要酝酿相当漫长的时间。在一个民族内,为了产生一位伟人,总是需要千千万万的平凡人。一个真正具有历史意义的时刻――一个人类的群星闪耀的时刻出现以前,必然会有漫长的岁月无谓流逝。但这种具有世界历史意义的时刻一旦发生,就会决定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历史进程。这一刻对世世代代作出了不可改变的决定,它决定着一个人的生死、一个名族的存亡甚至整个人类的命运。这短暂的一刻却永远散射着无法磨灭的光辉,在人类的历史上都刻下了深深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