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曾经听过这么一句话: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黑,也没有绝对的白,凡事都要涉及一些灰色地带。
所谓灰色,是素描中的明暗交界,它一定存在,甚至大片存在。
正如我们所说的“玩”。这个字放在学习如火如荼的初三,可谓是十恶不赦,但事实真的如此吗?
如今,有太多的例子和血一样的教训,在高压重负下的孩子,抑郁、狂躁甚至自杀,如果给他们一点点“玩”的时间,还会这样吗?
业精于勤荒于嬉,不错的,但也是相对的。这个勤,不一定要整天整夜对着课本和教辅,这个嬉,也不代表着天天对着荧屏厮杀。过于勤,就好比咱们的王守仁大人,对着个格了七天,最后的结果只是脑仁疼。
孔子带学生周游列国,就是让他们在实践中获得经验,真正地理解知识。“读万卷书”,是勤;“行万里路”,又何尝不是一种“玩”?
墨子授课于学生后,也让他们自主游学。自此,“兼爱非攻”响彻华夏,侠客义士纷纷涌现,这才形成了传说中的江湖。
所以,“玩”不一定是十恶不赦,甚至非常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要会“玩”。
我们再来谈一谈“勤”。在那个君主专制高度集中的明朝后期和清朝,在那个“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时代,人们废寝忘食,人们寒窗苦读,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求取功名。可结果呢?培养出来的不是治国栋梁更不是文豪天才,而是一批又一批如范进般只会死读书连买鸡都不会的书呆子。也正是因为一批又一批这样所谓的“人才”做官,导致清朝溃烂;正因为全是满口仁义道德四书五经的“读书人”,导致曾经以骑兵为傲的满清帝国落了个无抵御外敌之军的下场,面对来势汹汹的英国,一退再退。
而在文化盛世的唐宋时期,李白、苏东坡哪个不是甩着袖子在大街上东游西晃?他们不务正业吗?不,他们很勤奋。他们满腹经纶,他们的文采无人能及。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更会“玩”。衔觞赋诗、美酒佳肴、泛舟西湖、对月舞剑,何尝不是一种“玩”?这是这种会“玩”,让他们积极面对灰暗的人生,让他们有“老夫聊发少年狂”的气度,让他们有“千金散尽还复来”的豁达,让后世流传出“谪仙李太白”“潇洒苏东坡”的佳话。
再次回首明清,千百年来何曾出现过一个如李白般的人物?哪还有大批文人如大宋般群星璀璨?太多的教条束缚了他们“玩”的本能。他们不会“玩”,所以他们一事无成,所以清朝灭亡。
对于我,在节奏极快的初三中,学着让自己静下心来,翻一卷宋词,读一篇唐诗,即使试卷如此苍白,在唐宋的世界里依旧可以邂逅一朵带露的花,一片水灵的叶和一株青嫩的草。带着洁净的心,会发现,每一阙词,都会说话;每一个字,都有情感;每一个作者,都有故事。穿过千年前,幽深的长廊,轻轻叩开一扇朱红的门,在那锈蚀的铜环上还有着分明的温度。门内藏着一个朝代的灵魂与梦想。就这样,合上课本,打开书卷,沉下浮躁的心,听它们诉说一段烟云旧事。
所以,非黑即白的人,终将不会成功,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