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不时出现在脑海中的问题,使人急于探索而又牵肠挂肚。若用文字来描述,便是“我是谁”。
在这浩如烟海的宇宙中,我与我的生命是如此渺小。那么如此脆弱的我所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若如品读《西厢记》中的引言所说:“非我。”那么这不过是一具肉身,并不是我。既不是我,那么玩乐也好,贪堕也好,皆是这人而非我。可若如此一想,这么一具脆弱的肉身,不如早早了结。
可人之所以活着,就是因为人只要活着就会想尽一切办法来对付这种悲衰,所以自古以来高僧皆死后圆寂,所以人们悲哀着生存。可正是因为生命太过短暂,既可认为它太过脆弱而轻视,也可认为它太过短暂而珍视。
雪莱说:“宇宙浩瀚与王朝的兴衰与人的灵魂比起来,不值一提。”自古以来,王侯将相、寻常百姓皆汲汲于功名富贵。以高官厚禄,家财万贯,来体现他们存活一世的价值。
悲哀者是不明智的,可他们聪明吗?不,他们这是贪婪,是占有。他们并没有思考过,探讨过生命本来的模样,自己本来的模样。
那么我到底是谁呢?我到底是怎样的我呢?我困惑着,思考着,询问着灵魂深处的自己。
苏格拉底说:“人的灵魂是在一个完全真、善、美的世界里生活过的,它回到这个世界,见到不完全的真、善、美,勾起了在那个世界的美好回忆,而这不完全,又使它找寻完全。”
我越想拥有这样一个灵魂,在这具肉身越汲汲于名利时,灵魂越成就着“非我”,灵魂越成就着“非我”,肉身越汲汲于名利,这样恶性循环,我在一旁静观,在寻找到底哪个是我。最终他们彻底分裂那刻,我变得不知所措。
我思考着,寻觅着,在浩如烟海的典籍中找到了自己,在《红与黑》的男主人公于连身上觅到了答案。
我将灵魂与肉身结合,任肉身逐名追利,而灵魂却又将之弃如涕唾,在某些时候弃如身外之物,包括生命。
此之为我,是灵魂深处的我本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