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从贝尔谢巴来的火车上,我读着某个人之前留在座位上的一张报纸。上面有一条关于加沙动物园的狮子和鸵鸟的报道。它们饱受炸弹爆炸之苦,从战争开始就没再被规律地喂过食。一位旅长在一次特别行动中想救出其中一只特别的狮子并把它转移到以色列。其他动物只能准备自己照顾自己了。另一条篇幅小一点的报道,配了张图,说是死于加沙轰炸中的孩子到目前为止已超过三百人。就跟动物园里的鸵鸟一样,余下的孩子也只能自己照顾自己了。从火柴梗埃菲尔铁塔的程度上讲,我们的境况确实改善得认不出来了。而对其余的人和动物来说,比如科比,我就表示怀疑了。”
以上部分摘自凯雷特的《美好的七年》,在阅读过程中,我不禁想起《长头发的猫咪男孩》中那只在兽笼中被哈巴谷船长救出的猫咪——“特别的狮子”,被解救一空的动物们大概来自动物园受战争炸弹转移的现实,而父子之间的陪伴等主题在《美好的七年》中也有直接的体现(一次出差飞机误点和身边乘客的攀谈,凯雷特认为是家中孩子的神奇魔力使得飞机误点),应当是出于凯雷特自我对孩子成长缺少陪伴的愧疚。
或有疑问,小说家正是用这样的方式拼接裁剪现实而使得平庸之物神奇化,磨去了炮弹和死亡的阴影,进而酝酿为一本精致隽永的童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