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讲述了自美国建国至今的经济发展史,贯穿其中的论点是,美国最大的相对优势在于其创造性破坏的天赋。
甘冒极大风险来追求更好生活的拓荒者和冒险家开垦并锤炼出了独特的美国。阿尔若·克拉梅尔(Arjo Klamer)曾称美国为“大篷车”社会,与欧洲的“堡垒”社会截然相反:美国人总是不停地迁徙,寻找新的机会,而欧洲人则建造堡垒来保护已有的财富。
熊彼特认为,资本主义充满活力的原因之一在于,成功企业“脚下没有稳固的基石”。反应迅速的追随者总是在“窃取”你的机密并加以改进。这会让领先的公司没有安全感,但对整个社会是有利的,因为这意味着新思想在整个经济中能够迅速传播。
美国经济增长的黄金年代,一是从内战结束到一战爆发,美国称为钢铁,铁路,汽车等重工业领域的领先者,解决了内战前两个美国的发展道路分歧,一跃成为经济的巨人和制造业的领先国家;二是二战后到1970年代,美国在资本主义世界一枝独秀,成为全方位领先的经济霸主。
经济充满活力的时代也是美国创新层出不穷,社会流动性加剧的时代,土地拓展,奴隶解放,移民涌入,尊崇商业,组合在一起成为经济增长的最强动力。
本书的最后分析了美国活力衰退的原因,指出最重要的原因是权益支出抑制了生产力的发展,即所有美国人都有权享受这套社会福利(主要是社会保险、国家老年人医疗保险制度和医疗补助计划),这部分支出影响了对国内资本投资和生产力提高。
FT有一篇社评,The Changing Face of the Billionaire Classes, 分析亿万富翁要么是创新者,要么是继承者,美国前十大亿万富翁大多是创新者,通过创办科技企业的股票升值中获取巨大财富,而欧洲许多最富有的亿万富翁都属于“旧贵”。他们的年龄中位数也比美国亿万富翁大近20岁。通常,他们来自继承人阶层,因出生于老牌工业、房地产和零售帝国而中了人生大奖。但是,近年来美国亿万富翁的流失率降低了,竞争性降低,企业的权力越发集中。文章最后指出,The dynamism of an economy does not only result from how quickly entrepreneurs can build great fortunes. It depends on how easily they can lose them, too. 一个经济体的活力不仅仅要看企业家能够多快地积累大量财富,还取决于他们有多容易失去财富。
看看中国的故事,新的企业和新的富豪仍在不断涌现,但也已出现流动性减弱的趋势,同时还面临着人口结构老化,社会福利支出逐年增加的问题。如何激发社会活力,引入创造性破坏的机制如何与社会稳定和谐平衡的难题似乎仍待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