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总有最大密度的蓝色》读后感700字!
作者:八月樨
最果在《后记》里写道:“假如你有一点点喜欢我的诗,那绝非由于我文字的力量,而是打一开始就存在于你自身之内的某种力量。”
坦白说,不是“一点点喜欢”,我爱死了最果的许多诗句。从《夜空总有最大密度的蓝色》到《爱的接缝在此处》,她总能在生活的满地碎屑中捞出串串星光:都市、指甲油、蛋糕店、电视、CD……譬如碎屑;夜空、雪、玻璃、名字、死亡之流则为世界镀上美丽的色泽。
但与此同时,我常常被最果的用笔恶心到。“死”、“爱”、“世界”、“可爱”、“孤独”是她惯用的伎俩,大量充斥着全书(我绝不对任何文字持褒贬的态度,是为陷入一种用词的循环深感厌倦)。她还热衷堆砌辞藻,好像甘心在自言自语中丧失。
以《新宿东口》为例,“霓虹灯与揽客者,熙攘的人群与骂声”之前的大段无甚关联的描述简直是多余的触角,突兀又黏腻。这四样景物紧接着“这人潮,还有我,不是为了让你孤独,而从此流过”,已然营造出强烈的画面感。
再看看《雪》,“在似乎无所不知,实际一无所知的城市里,只选择自己认识的路,向超市走去,仿佛在为空白的大地,勾勒它的边缘”就足够令人心动了。剩下的篇幅过于冗杂,反而抹煞了这种洁净的日常感。
还有《4月的诗》,一副竭力展示青春疼痛的作派。明明“我喜欢你,想和你赏花去,一脸痴痴的神情,仰头看花,低头喝酒”是那么富有日式情趣的句子。
在高速运转的当今社会,丧也好,卡哇伊也好,都是平等的艺术素材。最果“想写镜头一样的诗”的这份愿景值得珍视,正因如此,她更应该注意与“废镜头”的界限,以及“剪辑”的重要性。毕竟,溢出来的碎屑需要扔进垃圾桶,太繁复的星光也只会让人头晕目眩。
无论如何,属于新一代诗的信号塔闪烁着光芒。我们的身体和心灵如此幸运—穿过蓝色这种介质,抵达前所未有的栖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