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三体》有感2000字:
整本小说读完,首先给我的感觉就是真实感。刘慈欣先生在小说里用很平淡的口吻在描写地球上的现实生活,通过《三体》这样一个网络游戏,构建了一个与地球文明交相辉映的三体文明,以虚拟现实的手法,讲述了一个远在四光年之外反复毁灭、重生二百多次的这样一个文明,使我觉得这个文明似乎就是在那四光年之外存在的一个文明,刘慈欣先生在小说中其实并没有对三体人的外貌进行太多的描述,就像是汪淼对《三体》游戏的印象一样:所表现的信息越少,其背后的信息蕴含量越庞大,任读者去猜测其外貌、特质和人际交往,越发让人觉得真实背后藏着神秘,神秘之下又是巨大的真实。
其次,刘慈欣先生通过《三体》这部小说表达了自己对整个人类文明和地球命运的哲学性思考,人性、精神、道德和信仰,已经不仅仅是在人文学领域的尺度上讨论的论题了,现在这些论题在科学界讨论的也是非常广泛,而刘慈欣先生恰巧是处在这之间的一个微妙平衡上,在刘慈欣先生的笔下,科技和人文从不是分开对立的关系,而是紧密地联系在一起,比如说:在危机来临之时,提出的各种极其残忍的解决方案,比如三体危机刚出现时出现的“逃亡主义”,地球上所有公民都拥有生存权,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支付逃亡航行的经济能力,于是联合国将“逃亡主义”判定为非法行为,这是一种科学技术和人类基本道德的一种冲突,但是也反映了科技在某种程度上并不是一种公平合理的存在,反而是引发矛盾、冲突的导火索,这个后面会谈到,在这就不赘述了。
第三,这部小说具有超强的社会学意识,总是能在小说中感觉到隐隐约约的人文精神,作者跨越了道德主义,在宇宙的尺度下来探讨道德基准问题,这个追问就是“如果真的存在外星智慧文明,那么宇宙间是否存在普适的道德准则”。其实在小说中可以看到,危机来临之际,人类社会的组成形式已经发生了深刻变化,人的本性要比道德准则实用的多,虽然不可否认的是还有人会坚持基本的道德原则,但是更多的是冲破道德框架的本性爆发,在这个时候,其实我更偏向于用“零道德”这个词,这也是作者在小说里始终为我们呈现的一个矛盾,即以生存为一切的零道德(三体文明以及宇宙中更高级别的文明)和善恶有别的传统道德观(人类道德观),这个矛盾贯穿于全书始终,不光是星系、文明间存在这种矛盾,就连人和人之间都会存在这种矛盾,小说里有这样一个情节:在第一次黑暗森林打击误报时,人们纷纷涌向飞船发射台,急于逃命,大家全部聚集在发射台下,抱着一种“我走不了,谁也别想走”的想法(其实想想,在现在的社会这种充满戾气的想法到处都是),但是已经在飞船上的人们求生欲极其强烈,不管发射台塔架下的人群有多少,强行起飞,后果也可以想象,塔架下像极了地狱,被烧焦的人们蜷曲着,空气中弥漫着恶心的烤肉的味道。
这个场景是不是很恐怖?在生存权面前,道德准则又能在人心中占多少分量呢?所以,这部小说里充斥着作者刘慈欣先生对人性道德的思考,读来令人觉得十分的深刻,也从侧面映现了历史现实中我们所面对的道德困境,如果灾难真的来临,威胁到生存的时候,每个人做出的选择真的是个猜不透的迷,即便在不受任何威胁的情况下,这个问题依旧会是拷问人心的一个问题。
我常常说在一个人结束他的学生时代步入社会的时候,除了他自己和亲人以外,社会上没有人再把他当一个人看,这是很现实的一个情况,社会上人心的险恶是无法想象的,你有多强大多充分的心理准备都是没用的,当然我这不是在抨击社会如何如何,我们的社会经济在发展,读后感www.simayi.net生活水平在提高,这是有目共睹的,但是人心的事情是不确定的,所以这篇小说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充分思考自己、思考社会的机会,也是作者刘慈欣先生希望读者能够去思考的一些问题。最后一点,我想谈的是小说的结尾,太阳系被更高等文明(姑且叫做歌者文明吧)发射出的二向箔二维平面化,灭绝于降维打击中,这有一个细节就是发射二向箔的这个高等智慧体其实仅仅只是歌者文明中的一个清扫员而已,是歌者文明中最没有地位的一个职业,换个角度说也就是高等文明社会金字塔的最底层把辽阔的太阳系以及孕育出灿烂文明的地球给消灭了,读到这的时候,就像一块大石板压着我的心脏一样,心情无比压抑,描写太阳系被彻底二维化的这一节写的十分凄美,尤其是地球被二维化的时候,整个过程让人觉得很悲伤(可能有点替古人流泪的意思,但事实是我躺在床上哭了会),我悲伤的是地球几十亿年的历史,无数辉煌灿烂的成就,在那一刻永远的变成了一张没有厚度的画,孤零零地漂浮在宇宙中,所有的光荣、梦想都灰飞烟灭,从此再没有一颗像母亲一样的行星供人类居住,这在精神上谁也无法接受。
回到现实中,再看看我们周围的环境,我们似乎也应重视这个像母亲一样的星球的“健康问题”,有可能存在某个未知的阈值,在未来的某一天如果人类对地球的破坏超过了这个阈值,地球将会报复人类,这些东西说来可能上纲上线,但是我认为刘慈欣先生个人应该也是非常关注环境问题的一位作家。作者:李嘉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