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日,商人和铁皮匠争论:财富和聪明,哪个更主要。商人说:“如果穷得象田里的老鼠(mouse)一样,聪明有什么用?”
“可是黄金也帮助不了傻瓜!”铁皮匠回答说。
“哼,你吹牛,”商人说,“黄金能够把一个人从任何灾难中救出来。”
铁皮匠不赞成,说:“没有聪明,黄金就一钱不值;有聪明,没有黄金,也能帮助人。”
“乱说!”商人生气了,“这根本是不可能的。如果你的聪明比我的黄金强,我送你一千卢比;如果我的黄金比你的聪明强,你做我的奴隶。你答应吗?”
“我赞成。”铁皮匠回答说。
“那么我门去找国王,把我们的争论通知他,我们双方都不能反悔。”
接着,他们见到了国王,叙述了争论的状况。这个国王既残酷,又阴险,他没有一日不杀人。这一天,他已杀了三个无辜的人。这时,国王看到商人和铁皮匠,想叫刽子手来把他们也杀了。但他想到了父亲(father)的遗训:“一天杀人不得超过三个,否则没有人为你猎取大象(elephant),放牧你的马群,给你种棉花和大米。”
国王不敢违反父亲的遗训,但他又想出了下面一条奸计,他交给商人一封用棕榈叶写的信,上面加了三道封漆,说:“你同铁皮匠到邻国去,把这封信转交给邻国的国王。你们返来时,我将要犒赏你们。”
商人和铁皮匠到邻国去了,把信交给了国王后,就等待国王说什么。国王去掉封漆,展开棕榈叶信,高声读了起来:“我的壮大邻居!你要过好日子的话,就把这两个人杀掉!”
商人一听到信中写的内容,吓得马上跪在国王面前,请求说:“大王饶命!我把黄金都给你,只要你给我活命!”
国王微笑了一下,说:
“我自己的黄金已够多了。卫兵!把这两人关押起来。一小时后,叫刽子手杀掉这两个外国人的头!”
卫兵们围住了商人和铁皮匠,牢牢监督着他们两人。商人请求说:“放我走吧,我一定重重谢你们,每人给一千卢比!”
“我们把你放了,国王就要杀我们的头。”卫队长叹了一口气说,“没有头,黄金也不能增添快乐。”
还没过一小时,刽子手来了,前面是国王和宫廷官员。刽子手刚拿起刀,铁皮匠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没理智的人!”国王感到十分新鲜。
“国王,我通知你我笑的原因:五天之前,在我们国王的王宫里出现了一个伟大的预言者,这个预言者看到我们,就对国王说只要在你的国家里另有这个铁皮匠和这个商人,你的国家就要遭到可怕的灾难!例如,鼠疫、干旱、暴雨、饥饿。除掉这两个人吧,但你要记取,如果你把他们杀死,你的国家里的各种灾难就会一齐发生。所以,你要念头让别的国王去杀死他们,这时一切灾难就来临到别的国土上。”
国王听了这个故事,勃然大怒,他狂叫道:
“这么说,你们的国王是想要毁灭我的国家!你们回去吧,通知这个不守信义的家伙,三天后我的勇士们要踩毁他的土地,我要把他俘虏来,叫他在这里种田!”
铁皮匠和商人向国王行了礼,急赶忙忙回去了,在路上铁皮匠对商人说:
“现在你晓畅聪明比黄金强了吧?要不是我,你现在头都没有了!快给我一千卢比!”
“我们先回家再说。”商人回答说,“到了家里后再看状况。”
商人舍不得一千卢比,他决定要谋害铁皮匠。
没有几天,他们就来到了国王面前,说:
“邻国国王向你宣战:三天后他的军队要踏平我们的庄稼!”
国王听了,吓坏了,问:“国王怎么对我生气的?”
这时商人抢着说:“这都是因为铁皮匠不好,国王才对你发火的。”
于是商人把一切经过都通知了国王,国王听了,从王位上跳起来,叫道:
“我要杀你们两个人的头!来人,快叫刽子手来!”
刽子手来了。商人跪在刽子手面前请求:
“先生,饶了我吧!我给你一头大象,一袋黄金。”
国王听到后,叫道:
“你们两人叫敌人军队来进攻我国,我非杀了你们不可!”
刽子手挥了一下刀,铁皮匠就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也不断滚了出来。
刽子手感到新鲜,放下了刀,看着国王。
“没头脑的人,你笑什么?”国王问。
“我笑,是因为你要处死我。你却不知道,只有我一个人才能迫使敌人的军队退回去。你杀了我,你自己必定要遭受灾难,所以我笑了……”
“我倒要看一看你的话是否对!”国王说,“你听着:如果你不能使敌人的军队逃跑,我要下令把你活活烧死。”
“你给我一匹马,敌人就不敢进攻你的国土。”
“给他一匹马!”国王下令说。
铁皮匠骑上马,迎着敌人军队驰去。在国境线上,他看到了敌国的军队,怒气冲冲的国王骑着马站在最前面。铁皮匠就骑着马走到国王面前,挡住了他的路,说:
“你先杀死我,然后踏坏我国田里的庄稼吧!要知道,只要我在世,士兵就没有一个能跨过边界线!”
国王想:如果我杀死他,那末可怕的预言就会实现。鼠疫、饥饿、水灾就会来临到我的土地上!
“不能杀!”国王叫道,“让你的国王把你杀死吧,我不是你的敌人!”
于是国王命令军队撤走了。
铁皮匠返来见国王,说:“我已实现了自己的诺言:现在没有人威胁我们的国家了。”
国王非常写意,下令给铁皮匠一千卢比。铁皮匠把钱放进袋里,转身对商人说:“现在你把输了的钱给我吧!”
商人迫不得已付了一千卢比。铁皮匠背了钱袋,告别时对商人说:
“要记取:黄金帮不了傻瓜,聪明的人没有黄金也能驱除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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