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的感人故事
9月21日星期三天气:晴
今天我看完《读者》这本书以后,热泪盈眶。因为只因为多看了你一眼这篇故事太感人了。
有一个叫柴裕财的人,1989年9月他挑着货担途经江西瑞金,在河边洗脸时,听到不远处的河里发出扑通一声。他看了一眼,以为是谁投了块石头。走了几步路,他忍不住又往哪儿看了一眼。就因为多看了一眼,他大叫一声:“不好有人投河自尽!”衣裤未来及脱,就下河救人。救上来是一位老妇人。最后收留了老妇人。他还收留了一个女孩,并取名为柴建英。
这位柴裕财叔叔是为善良人,我要发扬他的精神,让所有人都知道,帮助别人是自身的快乐!
北京海淀区海淀五一小学六年级:小豆2001612
奇迹的名字叫父亲
1948年,在一艘横渡大西洋的船上,一位父亲带着小女儿,去和在美国的妻子会合。
海上风平浪静,晨昏瑰丽的云霓交替出现。一天早上,男人正在舱里用水果刀削苹果,船突然剧烈的摇动,男人摔倒时,刀子插进胸口。他全身都在颤抖,嘴唇乌紫。6岁的女儿被父亲的瞬间变化吓坏了,尖叫着扑过来想要扶他,他却微笑着推开女儿的手:“没事,只是摔了一跤。”然后轻轻地拔出刀子,很慢很慢地爬起来,不引人注意地用大拇指揩去了刀锋上的血迹。
此后3天,男人照常每晚为女儿唱摇篮曲,清晨为她系好美丽的蝴蝶结,带她去看大海的蔚蓝。仿佛一切如常,而小女儿没有注意到父亲每一分钟比上一分钟更衰弱、苍白,他看向海平面的眼光是那样忧伤。
抵达纽约的前夜,男人来到女儿身边,对她说:“明天见到妈妈的时候,请告诉妈妈,我爱她。”女儿不解地问:“可是你明天就要见到她了,为什么不自己告诉她呢?”他笑了,俯身在女儿额上深深刻下一个吻。
船到纽约港,女儿一眼便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认出母亲,她大喊着:“妈妈!妈妈!”就在这时,周围一片惊呼,女儿一回头,看见父亲已经仰面倒下,胸口血如井喷,染红了整片天空……
尸解的结果让所有人惊呆了:那把刀无比精确地洞穿了心脏,他却多活了3天,而且不被任何人知觉。唯一可能的解释是因为伤口太小,使得被切断的心肌依原样贴在一起,维持了3天的供血。
这是医学史上罕见的奇迹。医学会议上,有人说要称它大西洋奇迹,有人建议用死者的名字命名,还有人说要叫它神迹……
“够了!”那是一位坐在首席的老医生,须发俱白,皱纹里满是人生的智慧,此刻一声大喝,然后一字一顿的说:“这个奇迹的名字,叫父亲。”
一个感动世界的请求
1979年12月8日,本诺贝尔和平奖得主———仁爱传教修女会德兰会长飞抵挪威首都奥斯陆。诺贝尔和平奖评委会主席萨涅斯亲临机场迎接,并高兴地向德兰宣布国王将在典礼宴会上接见她。
德兰一震:“宴会?”“是领奖典礼后举行的盛大宴会,135名贵宾应邀参加,有国王、总统、总理、政要、名流。”萨涅斯如数家珍。
德兰沉思片刻:“这次宴会得花多少钱?”“7000美元。”萨涅斯不以为然。“什么?7000美元!”德兰睁大眼睛,目光里露出无限的惋惜。她鼓起勇气,“尊敬的主席先生,我有一个请求„„请求您取消„„取消这次宴会。”
主席十分惊诧,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1901年设立诺贝尔和平奖以来,第一次有人请求取消典礼宴会。
“是的,我请求主席先生取消这次宴会,把省下来的钱交给我去救助那些饥寒交迫的穷人。”
萨涅斯举目打量面前这个老修女。她一生为穷人服务,即使来参加这样的世界级盛典,身上穿的仍是那件伴她出入贫民窟的粗布纱丽。
是她没钱吗?不!她创建的仁爱传教修女会已有4亿美元资产,可她的卧室却没一件现代家电。她没有办公室,即使是尊贵的客人也只能在走廊里接待。德兰有些歉意:“主席先生,我的请求是不是让您为难了?”
“不,不!”主席仰起脸,热泪满面,他向德兰深深地鞠了一躬,“我亲爱的会长,您的请求深深地感动了我,感动了世界,我代表世界上所有的穷人和善良人谢谢您了。”
一个感动世界的请求之后,便是一个震撼世界的行动。
19万美元的奖金她一分不留地全部捐给印度麻风病基金会,7000美元捐给了穷人,就连那块至高荣誉的和平奖章也让她卖了捐给了穷人。
1997年,当她离开这个世界时,除了两件换洗的粗布纱丽和一双旧凉鞋,一无所有。
姐姐有一个小三岁的弟弟,他们的父母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有一次姐姐为了买女孩子们都有的花手绢,偷偷拿了父亲抽屉里5毛钱。
父亲当天就发现钱少了,就让姐弟俩跪在墙边,拿著一根竹竿,让姐弟俩承认到底是谁偷的。
姐姐被当时的情景吓傻了,低著头不敢说话。父亲见姐弟俩都不承认,说那两个一起挨打。说完就扬起手里的竹竿,忽然弟弟抓住父亲的手大声说:“爸,是我偷的,不是姐干的,你打我吧!”父亲手里的竹竿无情地落在弟弟的背上、肩上,父亲气得喘不过气来,打完了坐在炕上骂道:“你现在就知道偷家里的,将来长大了还了得?我打死你这个不争气的。”当天晚上,姐姐和母亲搂著满身是伤痕的弟弟,弟弟一滴眼泪都没掉。
半夜里,姐姐突然号啕大哭,弟弟用小手捂住姐姐的嘴说:“姐,你别哭,反正姐姐也挨完打了。”姐姐一直在恨自己当时没有勇气承认,事过多年,弟弟替了姐姐挡竹竿的样子,姐姐仍然记忆犹新。那一年,弟弟8岁,姐姐11岁。
弟弟中学毕业那年,考上了县里的重点高中。同时姐姐也接到了省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那天晚上,父亲蹲在院子里一袋一袋地抽著旱烟,嘴里还叨咕著,俩娃都这么争气,真争气。母亲偷偷地抹著眼泪说争气有啥用啊?拿什么供啊?弟弟走到父亲面前说:“爸,我不想念了,反正也念够了。”父亲一巴掌打在弟弟的脸上:“你怎就这么没出息?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把你们姐弟俩供出来。”说完转身出去挨家借钱。姐姐抚摸著弟弟红肿的脸说,你得念下去,男娃不念书就一辈子走不出这穷山沟了。弟弟看著姐姐,点点头。当时姐姐已经决定放弃上学的机会了。没想到第二天天还没亮,弟弟就偷偷带著几件破衣服走了,在姐姐枕边留下一个纸条:“姐,你别愁了,考上大学不容易,我出去打工供你。”姐姐握著那张字条,趴在炕上,失声痛哭。那一年,弟弟17岁,姐姐20岁。
姐姐用父亲满村子借的钱和弟弟在工地里搬水泥挣的钱终于读到了大三。一天姐姐正在寝室里看书,同学跑进来喊姐姐,说是有个老乡在找你。怎么会有老乡找姐姐呢?姐姐走出去,远远地看见弟弟,穿著满身是水泥和沙子的工作服等着。姐姐说:“你怎和我同学说你是我老乡啊? ”他笑著说:“你看我穿的这样,说是你弟,你同学还不笑话你?”姐姐鼻子一酸,眼泪就落了下来。姐姐给弟弟拍打身上的尘土,哽咽著说你本来就是姐的弟,这辈子不管穿成啥样,姐都不怕别人笑话。弟弟从兜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用手绢包著的蝴蝶发夹,在姐姐头上比量著,说:“我看城里的姑娘都戴这个,就给你也买一个。”姐姐再也没有忍住,在大街上就抱著弟弟哭起来。那一年,弟弟20岁,姐姐23岁。
姐姐第一次领男朋友回家,看到家里碎了多年的玻璃重新装上了,屋子里也收拾得一尘不染。男朋友走了以后姐姐向母亲撒娇,姐姐说:“妈,怎么把家收拾得这么干净啊?”母亲笑了,笑起来脸上像一朵菊花,说这是你弟提早回来收拾的,你看他手上的口子没?是装玻璃时划的。姐姐进弟弟的小屋里,看到弟弟日渐消瘦的脸,心里很难过。弟弟还是笑着说,:“你第一次带朋友回家,还是城里的大学生,不能让人家笑话咱家。”姐姐给他的伤口上药,问他疼不?他说:“不疼,我在工地上,石头把脚砸得肿得穿不了鞋,还干活儿呢!”说到一半就把嘴闭上不说了。姐姐把脸转过去,哭了出来。那一年,弟弟23岁,姐姐26岁。
姐姐结婚以后,住在城里,几次和丈夫要把父母接来一起住,他们都不肯,说离开那村子就不知道干啥了。弟弟也不同意,说:“姐,你就全心照顾姐夫的爸妈吧!咱爸妈有我呢。”后来丈夫升上厂里的厂长,姐姐和他商量把弟弟调上来管理修理部,没想到弟弟不肯,执意做了一个修理工。一次弟弟登梯子修理电线,被电击了住进医院。姐姐和丈夫去看他。姐姐抚著他打著石膏的腿埋怨他:“早让你当干部你不干,现在,摔成这样,要是不当工人能让你去干那活儿吗?”他一脸严肃地说:“你怎么不替我姐夫着想着想呢?他刚上来,我又没文化,直接就当官,给他造成什么影响啊?”丈夫感动得热泪盈眶,姐姐也哭著说:“弟啊,你没文化都是姐给你耽误了。”他拉过姐姐的手说:“都过去了,还提它干啥?”那一年,弟弟26岁,姐姐29岁。
弟弟30岁那年,才和一个本分的农村姑娘结了婚。在婚礼上,主持人问他,你最敬爱的人是谁,他想都没想就回答:“我姐姐。”弟弟讲起了一个姐姐都记不得的故事:“姐姐刚上小学的时候,学校在邻村,每天我和我姐姐都得走上一个小时才到家。有一天,姐姐的手套丢了一只,我姐姐就把她的给我一只,她自己就戴一只手套走了那么远的路。回家以后,我姐姐的那只手冻得都拿不起筷子了。从那时候,我就发誓我这辈子一定要对我姐姐好。”台下一片掌声,宾客们都把目光转向姐姐。姐姐说:“我这一辈子最感谢的人是我弟。”在姐姐最应该高兴的时刻,姐姐却止不住泪流满面……
1.911的真实故事:
当飞机撞上5角大楼时,银行家爱得华被困在南楼51层,他清醒的意识到自己没有生还的可能,他拿出电话,拨打了第1个电话,还没有接通,房屋已经开始坍塌,他意识到没什么时间了,便挂断拨出了第2个电话,但是他又想起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便挂断拨出了第3个电话。
9·11事件后,爱得华的律师迈克和他的同事在事件发生时接到了他的电话,但是都没有听到爱得华的声音,他们查了查,发现他生前打出了3个电话,他的律师迈克来到洛珊基爱得华的家中,他的母亲哭着说爱得华的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她的,他的律师迈克说:这关系到他生前的巨大财产归属,所以我有权知 道电话的内容。爱得华的母亲说:爱得华的遗言对你毫无用处,他已经不关心他的财产了…迈克知道了电话内容,含泪告别了这个痛失爱子的母亲。
第2天,美国著名报纸在头版头条刊登了一位美国公民的生命留言:
——妈妈,我爱你 2.我一定听 一个丧偶的男人
在丧礼上笑脸盈盈的招待来访的亲友 弄的亲友不知如何是好 很尴尬 想安慰他
他好象很乐的样子 不安慰他嘛
那来做什么呢?甚至有的亲友心中有点气愤的想着: 人是不是给他暗算做掉的啊?但没人去问这个丧偶的男人。终于出殡的日子来了 女方的家长实在按耐不住了 在灵堂上破口咒骂这个男人 相处了二十年的老婆死了还笑的出来 是不是有什么内情?只见他默默地听着 不做任何回应 直到骂完了 众人眼睛全都看着他 等他的反应他才说 谢谢指正。他的脸还是笑笑的
女方的家长差点没气晕过去。就冲向他
一手揪住了他胸前的衣领挥拳打下去。这个男人还是笑笑的 但嘴角已是流出一条血河了。这时反而是女方的家长心中一阵寒栗 自觉性地害怕了 难道这个人已经疯了?
丧事就在一场闹剧中度过了。当天夜晚女方的家长担心早上的举动是否不当 偷偷地折回去看这个男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见他抱着亡妻的照片呆坐在客厅中。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连动都没动 也没出声音。
女方的家长看不出什么异常 就回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女方的家长又去看了 只见那个男人还是呆坐在那里 抱着亡妻的照片。这下女方的家长心急了 怎么说也是二十年的半子 至少关心一下。就敲了门进去。门没锁 他头也不回一下 继续抱着照片。女方家长问: “你怎么了啊?”男人说: 我一生都在忙东忙西的 自认为是为了她好 为她在打拼
她的埋怨我都不曾理会 从没好好听她说过一句话 直到最后她病的很重时 她向我说:
“你可以听我一句话吗?” 我为了让她高兴就说: “我一定听” 她说:
“我知道你是爱我的 我也爱你 我要是死了 你一定会哭的
但我不要看见你、听见你哭好吗?你要笑笑的帮我把后事办好 你一生都没答应我什么 就这一次好吗?” 他说完眼中有泪光…但泪水却不掉出来而是往心里流 因为他答应了她…一生中唯一的一次我一定听!3.求求你们让我再去救一个 她和我说,她在一个学校现场看到了她永远不会忘记的一幕,学校的主教学楼坍塌了大半,当时正在上课,几乎有100多个孩子被压在了下面。全是小学生。
一些似乎是消防队员的战士在废墟中已经抢出了十几个孩子和三十多具尸体,看着那些小小的,带着红领巾却再也无法睁开眼睛的孩子,她说她突然觉得自己说话的勇气都没有了。然而就在抢救到最关键的时候,突然教学楼的废墟因为余震和机吊操作发生了移动,随时有可能发生再次坍塌,再进入废墟救援十分的危险,几乎等于送死,当时的消防指挥下了死命令,让钻入废墟的人马上撤出来,要等到坍塌稳定后再进入,然而此时,几个刚才废墟出来的战士大叫又发现了孩子。几个战士听见了就不管了,转头又要往里钻,这时坍塌就发生了,一块巨大的混凝土块眼看就在往下陷,那几个往里转的战士马上给其他的战士死死拖住,两帮人在上面拉扯,最后废墟上的战士们被人拖到了安全地带,一个刚从废墟中带出了一个孩子的战士就跪了下来大哭,对拖着他的人说你们让我再去救一个,求求你们让我再去救一个!我还能再救一个!看到这个情形所有人都哭了,然而所有人都无计可施,只眼睁睁的看着废墟第二次坍塌。后来,那几个小孩子还是给挖出来了,但是却只有一个还活着,看着那些个年轻的战士抱着那个幸存的小女孩在雨中大叫着跑向救援所在的帐篷的时候,她已经泣不成声。4.输血
男孩与他的妹妹相依为命。父母早逝,她是他唯一的亲人。所以男孩爱妹妹胜过爱自己。
然而灾难再一次降临在这两个不幸的孩子身上。妹妹染上重病,需要输血。但医院的血液太昂贵,男孩没有钱支付任何费用,尽管医院已免去了手术费,但不输血妹妹仍会死去。作为妹妹惟一的亲人,男孩的血型和妹妹相符。
问男孩是否勇敢,是否有勇气承受抽血时的疼痛。男孩开始犹豫,10岁的大脑经过一番思考,终于点了点头。抽血时,男孩安静地不发出一丝声响,只是向着邻床上的妹妹微笑。
抽血完毕后,男孩声音颤抖地问:“医生,我还能活多长时间?”
医生正想笑男孩的无知,但转念间又震撼了:在男孩10岁的大脑中,他认为输血会失去生命,但他仍然肯输血给妹妹。
在那一瞬间,男孩所作出的决定是付出了一生的勇敢,并下定了死亡的决心。医生的手心渗出汗,他紧握着男孩的手说: “放心吧,你不会死的。输血不会丢掉生命。”
男孩眼中放出了光彩:“真的?那我还能活多少年?”
医生微笑着,充满爱心地说:“你能活到100岁,小伙子,你很健康!”男孩高兴得又蹦又跳。他确认自己真的没事时,就又挽起胳膊――刚才被抽血的胳膊,昂起头,郑重其事地对医生说: “那就把我的血抽一半给妹妹吧,我们两个每人活50年!”
所有的人都哭了,这不是孩子无心的承诺,这是人类最无私最纯真的诺言。5.第一百个客人 中午尖峰时间过去了,原本拥挤的小吃店,客人都已散去,老板正要喘口气翻阅报纸的时候,有人走了进来。那是一位老奶奶和一个小男孩。牛肉汤饭一碗要多少钱呢?奶奶坐下来拿出钱袋数了数钱,叫了一碗汤饭,热气腾腾的汤饭。奶奶将碗推向孙子面前,小男孩吞了吞口水望著奶奶说: 「奶奶,您真的吃过午饭了吗?」
「当然了」奶奶含著一块萝卜泡菜慢慢咀嚼。一晃眼功夫,小男孩就把一碗饭吃个精光。老板看到这幅景象,走到两个人面前说:
「老太太,恭喜您,您今天运气真好,是我们的第一百个客人,所以免费。
之后过了一个多月的某一天,小男孩蹲在小吃店对面像在数著什么东西,使得无意间望向窗外的老板吓了一大跳。
原来小男孩每看到一个客人走进店里,就把小石子放进他画的圈圈里,但是午餐时间都快过去了,小石子却连五十个都不到。心急如焚的老板打电话给所有的老顾客: 「很忙吗?没什么事,我要你来吃碗汤饭,今天我请客。
像这样打电话给很多人之后,客人开始一个接一个到来。
「八十一,八十二,八十三„„」小男孩数得越来越快了。终于当第九十九个小石子被放进圈圈的?
那一刻,小男孩匆忙拉著奶奶的手进了小吃店。「奶奶,这一次换我请客了。
小男孩有些得意地说。真正成为第一百个客人的奶奶,让孙子招待了一碗热腾腾的牛肉汤饭。而小男孩就像之前奶奶一样,含了块萝卜泡菜在口中咀嚼著。「也送一碗给那男孩吧。老板娘不忍心地说。
「那小男孩现在正在学习不吃东西也会饱的道理哩!」老板回答。呼噜„„吃得津津有味的奶奶问小孙子: 「要不要留一些给你?」
没想到小男孩却拍拍他的小肚子,对奶奶说:「不用了,我很饱,奶奶您6 .死去的母亲留给宝宝的短信
抢救人员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死了,是被垮塌下来的房子压死的,透过那一堆废墟的的间隙可以看到她死亡的姿势,双膝跪着,整个上身向前匍匐着。
看„„」
两个世界的坏,加在一起,是双倍的坏。
两个世界的好,加在一起,都是你。
我的世界只有你。
甄辛赶到学校时早已过了放学时间,校园里寥寥数人,因而他一眼就看到了甄意,背靠樟树,夕阳洋洋洒洒将未褪尽的颜色染在他身上,大门缓缓合上,他抬头看了眼,又低下头,继续踢着脚边的小石子。
甄辛莫名就想起了很久前。
那天的记忆他已经模糊,应该是在下雨的吧,大巴里满是潮气,到站时只剩他和他的母亲,司机熄了火,好像是叹了口气,他回头,又被母亲拉着手迅速下了车,那句“真可怜啊”就不够真切地被掩埋在了重新启动的引擎里。而甄辛看到了他。落了漆的铁门前,有个白嫩嫩的小孩子抱着个小兔玩偶,直直地看着他,走近了才发现,他并非看着他,只是看着车,甄辛也回头看,那辆巴士早就驶远,卷起一大片的尘土。
他哭了。眼泪断了线止都止不住。但也没有大哭大闹,连声音都很小,只是在不停地掉眼泪。一个穿着西装的人将母亲带去了办公室,另一个牵了甄辛的手,又蹲下身哄那个在哭的小孩,“你看,哥哥来了。”所以那天,九岁的甄辛先明白的是,我是哥哥了,晚上躺在小床上再明白,母亲不要他了,这里是孤儿院。
“哥!”甄意看到了他,拉下耳机朝他跑过来,甄辛的回忆戛然而止,他在笑,所以他也跟着笑出了虎牙,又伸了手,在他冲过来时恰好将他拥入怀里。
后来甄辛问过他,那天的天气是在下雨的吧,甄意说不是啊,太阳很大,空气里都是薄荷的香气,甄辛说是我给了你薄荷味的奶糖吧,甄意摇头,不是的,他否认道,没那么简单。
那个时候他们也不叫甄辛甄意,这是后来甄辛自己取的名字,孤儿院的小孩都只有编号而已。
“哥哥?”
甄意见他没反应,一米七几的高中生在他肩头撒娇般蹭。
“嗯,长高了啊。”
“可不是,你都出差走了一个月了。”
甄辛拍拍他的后背,松了手,说,“走吧带你吃顿大餐,都瘦了。”不想又被他抱住,声音嗡嗡的。甄意说,“不用了,不用吃大餐。我比较喜欢哥哥做的饭啊。”
夕阳终于全部沉入天际,香樟叶扑扑簌簌,被风吹着掉落几片。
车是公司配的,经常跑业务需要备车,又因为甄辛业务出色而索性将钥匙给了他自由支配,甄意坐上副驾,甄辛弯腰进来时顺手把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扔给了他。是一款手表,甄意想说点什么,被甄辛抓了手腕给他戴上。
“送你的。”
“你不用每次出差回来都送我礼物的。”
“甄意,”甄辛的手指拂过表盘,“你每次都只要说喜欢就可以了。”
车子发动,在一个红灯前甄辛食指扣入领带扣,将束得过紧的领带扯了又扯,渐次亮起的街灯在他脸上忽明忽暗,不远处新开了一家商厦,大屏幕频繁播着广告,在信号灯跳到绿色时停在了一家日式料理广告上。
“吃这个。”
甄意突然指了指大屏幕,“哥我们吃这个吧。”
甄辛抬头看了一眼,虽是在埋怨怎么不早说现在都要开到那边才能掉头,嘴角却藏不住漾开了笑意。
想给你最好的,是那种我只有一百也要想方设法给你一百零一的好。
甄意是甄辛带走的,那天的天气他记得很清楚,是个晴天,他买了一束向日葵,在夏天刚刚开始的时候给了甄意全部重新开始的人生。
他刚毕业,甄意刚上高中,他用大学打工攒下的钱租了房子,用实习的钱配置了简单的家具,然后,用他满心的欢喜从那个破旧的孤儿院接走了甄意。谁都没有留恋。新生活在面前铺陈,那辆将他抛弃至此的大巴又将他们带走。甄意牵了甄辛的手,就像第一天,那个哭到眼睛鼻子通红的小孩牵住了九岁的小哥哥的手。
那时甄辛说,“握紧了,别松手。”甄意说好,十指紧扣,又说,“哥哥你知道吗,今天也是周六。”
他每周六都去门口等他的父母来接他,第一次的见面他哭得那般难受,也是因为那辆车里,没有他的父母。
他们谁都有过被领养的机会,除却甄辛的不爱说话和甄意每周必要去门口的怪异举动,都还是长相周正的可爱孩子。但没人愿意一下收养两个男孩,而他们关系又胜过了亲兄弟。一次院长骗甄辛去郊外的园子里摘菜,回来时甄意已经被那个来看过很多次的家庭带走了。他没有哭,也没有闹,拒绝吃晚饭,只在失修的滑滑梯顶端坐了很久很久,月亮被云层遮盖了,又探出个头,星星都不说话不眨眼,他想起故事课上老师给他们念过的句子,什么想我了我就在每一颗星星上看着你。
他数了几百颗星星。他第一次看着深邃不见底的夜空想,这次他真的是被抛弃的孤儿了。星星那么远,想你了你怎么可能听得到。故事都是骗人的。
但几天后,甄意又回来了。他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像童话书里的小王子,甄辛躲在门背后,偷听那个家庭说没办法啊,这孩子不肯吃不肯睡,只念叨着哥哥。然后身后那个软软糯糯的小团子牵住了他的手,抽抽嗒嗒地控诉哥哥这几天都不陪我。
手心里黏糊糊的,甄辛问这是什么,他抹了抹眼泪,举着小手一脸骄傲,“说这是我给哥哥带回来的薄荷奶糖啊,哥哥最喜欢了!”
眼睛亮晶晶的,眼泪被折射成光。
故事没有骗人。想你的话就看星星,星星不远,星星是你的眼睛。
那个时候,甄辛十一岁,甄意五岁。甄辛好像突然懂了很多事。懂滑滑梯上的那个夜晚,难过得连哭都哭不出来,懂甄意又回到了这里意味着什么,懂自己的无能为力,和隐隐约约的责任,虽然那时候,他连责任两个字的具体意思都不知道。
甄意是为了他回来的,他穿着一身新衣服的样子那么好看,所以,他也一定要把他带出去,带他到那个有新衣服,有吃不尽的薄荷味奶糖,和哥哥永远陪着的世界。
“哥。”下车时甄意靠过来,手指捏住他的领带,距离近到低头就能落个吻,“领带还是系上吧,不然很难看。”
“嫌我难看了?”
甄辛顺着他的动作后仰,头靠在椅背上,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甄意都是好看的。
“怎么会,哥哥最帅了。”
“你啊。”他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淡淡的栗色,“系好了吗?”
“好了。”他最后把衣领翻下去。甄意新戴上的手表咯在甄辛的下巴,“我很喜欢,哥哥的每件礼物我都喜欢,但是……”在熄了火的车里,外面的五光十色只在车窗烙了个影,像是个被隔绝的世界,甄意趴在他的胸口,轻轻叹了口气,“但是,我不想你太辛苦。”
沉默几秒,甄辛笑着捏了捏他的脸,“走吧去吃饭。我能给你的不过是一蔬一饭,一个遮雨的住所,这算得上什么太辛苦。”
结果也没吃完,甄意提着打包的盒子走在前面,甄辛还在停车,他们住的地方偏远,也没有停车场,甄辛每次都把车停在路边,再步行十分钟回家。
年久失修的破旧小区,路灯早已不管用,甄意才走了几步,就被身后的甄辛叫住,小跑着赶上来牵住了他的手。
“我都高二了,还能摔不成?”
“可是我老了,我怕我摔啊。”
“真是的。”甄意笑他,“明天拄个拐杖出门吧你。”
快到楼下时却亮堂起来,楼梯口停着的面包车开了远光灯,走近了才知道是隔壁的邻居在搬家。那对夫妻也看到了他们,打了个招呼,说住了那么多年终于要搬走了。两人道了喜,在上楼时听见男的说,“拿什么拿啊,这破地方你还待不够吗,这些东西全扔了才好。”
照明灯啪地灭了。面包车也开走了。楼梯又沉入了黑暗里。
甄辛牵着的手突然紧了紧,也没说话,只是无声地拉着他上楼。脚步踢踏,踩在水泥地面上。甄意看到他另一只手抬起擦了眼角,到门口时方才放下。
钥匙拽在手心,他却没去开门,反而先去看了对门那户刚搬走的人家。
甄意从他手里接过钥匙,落在门锁里咔哒一声,语气极轻,他说,“和哥哥住在哪里,我都觉得是最好的。”
身后燃起了小小的火光,甄辛点上了烟,推门时又换上笑意,“会更好的。”他重复道,“会更好的,甄意,我能给你更好的。”
房租,水电,生活费,学费,每一笔都是负担,他也才刚进社会不久,没有年月里的积蓄,但日子苦一点没关系,他的弟弟,他的小王子,必须得到最好的。他以为关上门自欺欺人总比孤儿院好多了,但搬走的人越来越多,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亚于他们离开孤儿院时的厌弃。
甄辛在门外抽完了一支烟才进屋,甄意已经开了台灯在写作业了,看到他指了指冰箱,“哥哥给我切个西瓜。”
看他在厨房忙碌,甄意放下笔,从背后搂住他的腰,“我觉得吧,有西瓜吃就是最好的夏天了。”
“西瓜你自己买的?”
“对啊,不过要是我说喜欢吃西瓜,肯定有好多女生会送我西瓜的。”
“哟,小小年纪就知道出卖色相了。”
“那你买不买给我?”
他说得太小声了,水果刀从西瓜中间滑落,嘭一声裂开,刚好盖住他的话。
风扇在头顶一圈圈地转,甄辛大概已经睡了,房间的门半掩着,透出点光。甄意刚解出一道复杂的物理题,一抬头,看到外面下起了雨,滴滴答答,落在玻璃窗上。他终于笑着扔开了笔,轻手轻脚走进甄辛房里,窗是关着的,但他故意弄出了点声响,甄辛迷糊着眼问他怎么了,他说下雨了看看你关窗没,又说会不会打雷啊,甄辛朝他招招手,说写完作业去洗澡吧,这么大人了还怕打雷,洗完跟我睡吧。
头发没有完全吹干,拱到甄辛胸口时他皱了下眉,但还是很顺势搂住他,在他额头烙下一个吻,说晚安。
再复杂的物理题都有答案,但是,每次甄辛像小时候那样亲他额头时,突然加快的心跳,该用哪个定理来解释?
但还是,想靠近他,更靠近他,是万有引力吧,迷迷糊糊中他想。
甄意就读的学校是市重点,周六还要补半天课,甄辛开车送他去学校,看他跟同学熟稔打招呼也放了心,甄意在那所孤儿院里,也不算爱说话的类型,但说到底,孤儿院的哪个孩子是真的天真无邪、每天笑口常开呢?但好歹,甄意按着他的期望长成了普通的少年。
中午放学时甄辛提着饮料去接他,看他从女生的簇拥里走出来不免发笑,加了冰的可乐滴着水,沿着指间落到手腕。
“你很受欢迎啊。”甄辛将饮料贴上他的脸,笑着打趣。
“所以你要少来,不然会看到我的粉丝都得爬墙。”他鼓着腮帮子咕噜噜喝饮料,像只餍足的猫。
“有喜欢的吗?”饮料喝到一半,甄辛突然问道。
甄意被可乐呛到,干咳几声,让甄辛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用得着那么紧张吗,现在你有喜欢的人也正常,谈恋爱也不是不行,就是别影响学习。”
甄意终于顺过了气,盯着甄辛看了数秒,“真的不介意我谈恋爱啊?”
“听你这口气是已经在谈了?”
“没有。”甄意拿可乐去堵甄辛的嘴,“我要好好学习的嘛,考最好的大学,不是哥哥说的嘛。”
半边脸被初夏的阳光晒得发烫,正午的街道很安静,他的声音很动听。
甄辛读大学是跟他父亲要的钱,求来的,他高考考得很好,有学校向他投来了橄榄枝,愿意给他提供四年的全额奖学金,生活费也可以让他勤工俭学,连院长都替他高兴,但是谁也没想到,甄辛拒绝了。
那个天阶夜色凉如水的深夜,他早就在不算高的滑梯旁数星星,数到一百颗,甄意捧着个西瓜,递来勺子,说是去冰箱里偷偷拿的。
他说,“哥你不想上大学吗?”甄辛说,“想,但是我不想离你太远,不是,我不能离你太远。”
西瓜被挖的坑坑洼洼的,中间的甄辛挖走了,又送到甄意嘴边。那所学校在外省,他查过了,飞机都要飞四个小时那么远。
洗手时甄辛抬头去看甄意,眼神黑亮清透,像西瓜籽。他握了握他的手,“说没关系的,我要念大学,我也要留在你身边。”
那个男人的联系方式是院长给的,当初他的母亲登记时写了他的名字,甄辛顶着炎炎烈日站在他的别墅门口,踟蹰到黄昏才按了门铃。并不顺利,具体他不想赘述也不愿回想,总之他像狗一样被施舍了一张银行卡,又像当初踢开他的母亲一样被踢出了大门。
回到孤儿院时甄意在门口等他,身体发抖,看到他了一把抱住,说,“哥哥我以为你就这样走了,他们说你去找自己的爸爸了。”眼泪蹭了甄辛一身,他不知道是裤袋里的银行卡更让他觉得痛,还是扑在他怀里抽抽搭搭的人更痛。
他说,“你听好了,我没有爸爸,我们都只有彼此,知道了吗?”
很久前他就知道甄意跟他不一样,虽然都是孤儿,甄意是因为一场车祸,他的父母在生死关头还将他护在了怀里,保全了他的性命,所以他是延续着父母的爱和生命在活着,而甄辛呢,是被父母抛弃的生命,他活着,只是为了证明他可以活着。
但有什么关系呢,到头来,我们也只有彼此。
上大学前他带甄意去了一趟游乐园,过山车,海盗船,碰碰车,夜幕降临时坐上了摩天轮。他在整个城市的制高点暗暗许诺,一定要过上很好的日子,和甄意一起的好日子。而甄意握久了冰淇淋的手有点凉,慢慢靠过来,牵住了他的手。
“像在飞。”
“你喜欢吗?”
甄意重重点头,星光和远处的烟火洒进眼里,眨一眨眼便是甄辛的世界。
微弱的蝉鸣。车里的空气有点闷,甄意摇下了车窗。可乐喝完了,瓶上还在冒着水珠。嘭,再一个个爆炸。
“中午想吃什么?”
“凉面吧。”
甄辛调转方向,甄意帮着看后面的路况,驶出一段又忍不住发问,“哥哥呢?哥哥有没有喜欢的人?”
甄辛摇头,腾出手去捏他的脸,“光是你就把我的心占满了啊。”
“你缩句。”
“啊?”
“缩成,你把我的心占满了,多好听啊。”
“没什么啦,你小心开车。”把他的手打掉,甄意看着他的侧脸想———我最喜欢你。
但这份喜欢是出于弟弟对哥哥的爱呢,还是该止于弟弟对哥哥的爱?
哥哥是英雄,披荆斩棘,千军万马,给了我一个家。
“哥”
“嗯?”
“去超市吧,买食材,我做凉面给你吃。”
“省省吧,我可不敢吃。”
“喂!说什么呢,有你这样当哥的吗?”
“哈哈。”
瓶子上的水珠都蒸发光了。麻雀叽叽喳喳从枝头飞向电线杆。他伸手去够甄辛放在后座的啤酒,被他扔来一瓶矿泉水。“敢喝酒试试?”他警告他。
“就说了,你不行吧。”甄意心想,“所以啊,他真的只是把我当弟弟啊。”
家里的冰箱永远备着大升装的牛奶,甄辛早晚都会记得给甄意热好一杯,偶有几次甄意抱怨天天喝纯牛奶都喝腻了,第二天冰箱里会多出许多果汁酸奶。但甄辛不喝,他只喝度数很低的啤酒,给甄意的解释是工作需要炼下酒量。也不是没有醉酒归家的时候,甄辛在路旁吐够了,才巍颤颤地扶着墙壁上楼,打开门看到甄意房间的灯已经关了,怕吵醒他索性倚着鞋架坐在地上醒酒。
甄意不是不知道,一次忍不住拿了毛巾给他擦脸,趴在他耳朵软软地喊哥哥,甄辛迷糊着,像是茫茫大海里抓住了一叶扁舟,他扣住甄意的后颈将他拉向自己,鼻息沙沙的,融化在甄意耳里。他们紧紧抱着,在潮湿阴冷的地板上睡到天色发青。
但是自那次之后,甄辛从没再喝醉过,或者是,从没再让甄意看到他喝醉的样子。
最后还是拗不过甄意,去超市买了食材,他把甄辛推到厨房外,执意要独立完成一餐饭,但是为什么蛋打在油锅里会噼里啪啦炸开啊,甄辛听到声音没忍住笑,从他背后绕过手去关了煤气,又抓住他拿着锅铲的手,翻了下早就糊了的鸡蛋。
“油放太多了。”
甄意不说话,扭过头看甄辛,“嗯?怎么了?”
甄辛眉眼弯着,胸口贴着他的后背,好像稍稍踮起脚就可以亲到他,而他也低了头越靠越近,近到甄意乱了呼吸,慌乱中也忘了闭眼。
他的手捧住了他的脸,拇指指腹揉了揉他的眼尾。温柔是流黄的蛋。
“这里溅到油了?”
他又揉了揉,凑近吹了口气,“疼吗?”
“疼死了,交给你吧,我要出去了!”
甄意挣开他无意为之的环抱,跑出厨房时还能听到他絮絮叨叨在念,“去浴室用冷水洗一下,都红了一块了。”
是红了一大块了。甄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从被他抚摸过的眼尾的肌肤,红到耳朵。
你的温柔真的比溅起的热油还可怕。
还是,我的狼狈比那个焦了的鸡蛋还难堪。
“最后还不是我做好给你吃。”甄辛把叉烧肉往他碗里夹,看他心不在焉拌着面又放下筷子,拿过他的碗替他拌好,再推给他,“你就知道折腾我。”
甄意不说话,低头闷闷地吃了一大口面。
“我就喜欢被你折腾。”甄辛以为他生气了,立即改口,“味道还可以吗?”
“为什么你会那么多啊。”
“啊?”
“什么是你不会的?”
“很多啊。”
“喜欢呢?”
水烧开了,呼噜冒着热气,甄辛放下筷子要去倒水,起身时被甄意按住了手,抬了头补充,“哥哥,我说,喜欢你会吗?还是不会?”
壶顶被喷涌而上的热气顶开,水蒸气弥漫开来,氤氲在两人之间。午后两点最热的太阳,攀爬上窗台,细细密密洒了一室的光。
是模糊的,也是清晰的。
甄意的眼神亦如小时候,瞳孔是玻璃,于是那些原本稀疏平常的事透过他的眼镜去看便是折射后的五光十色。
而他现在眼里只有甄辛。
甄辛清了清嗓,实在不知该怎么回答,僵持几秒他笑了,薄薄的水雾于是慢慢散开,他揉了揉甄意的头顶,说,“我会啊。”
他好像隐约知道甄意在期待怎样的一个回答。
“好了快吃面,下午不是说好给你去买球鞋的吗。”
“嗯。”
甄意松了手,将脸埋在碗里哧溜哧溜吃完了面。甄辛已经倒好开水,他扔了一粒苏打味的泡腾片,滋滋滋地化得不见踪影。水面还有微小的水纹,甄辛走过时带起一阵小小的风,水纹变大了。
甄意叹口气,心里的小石头激不起千层浪,汀上的白沙他也看不见。
在甄意扔掉一封又一封情书时,甄辛也在被给与各种更成年人的暗示。甄辛意外很受欢迎,眉眼长开了,干净帅气,小时候的不爱说话让他不能合群,长大后却也成了加分项,给他安了一顶高冷的帽子。他工作出色,却不会巧言令色,张弛有度,也彬彬有礼。拒人千里却不让人反感,反而更想接近他。
但他从不去考虑这些。他没有说谎,照顾甄意已经占满了他全部的心思。他活着,先是为了证明他可以活着,再者,他是为了甄意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