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梦时分
――读《野犬女皇》有感
夜深了,四周围愈加显得安静。我坐在床沿,一只手捧着书,另一只手总时不时地会腾出来拉一下棉被。微弱的灯光下,我只要一看到她那张苍白的脸,心里就泛酸……
那个女人正是我的!就在前的那几天,的病终于爆发了。“子宫肌瘤”!这个可怕的病魔清清楚楚地印刻在了我的脑海里。住进医院的第三天,妈妈就被推进了手术室。我只记得那天早上,一家人守在手术室门口,沉默,长时间的沉默,时间也仿佛在那一刻被凝固了似的。我不敢往里看,可不争气的眼泪早已淌满了脸庞。妈妈,妈妈,我在心里默默呼唤着……
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妈妈被“全副武装”!氧气罩、盐水瓶、尿管、输血管……医生还特别叮嘱:“连续六小时不能吃饭!”要知道,妈妈在手术前就已经饿了三个钟头,这会儿,她怎么受得了呢?
下午,妈妈终于苏醒了过来,并能轻声和我们说话了。可就从那刻开始,她的手机像着了魔似的,过几分钟就一通电话,过几分钟就一通电话。也难怪,谁让妈妈是“管事”的呢?这刚开学,里肯定有很多工作要布置。实在不忍心,拿过来想关了手机。妈妈挥了挥手,示意帮她接通了电话。
“你好,吴吗?这个时候打扰您实在是不得已。等会儿傍晚下班,我想来看看你,顺便咨询一下排课的事!”
“我……挺……好……的,你过来吧,不碍事!”放下电话,妈妈的额头早已冒出了一身汗。
我也有些看不下去了,撅着嘴巴说:“学校里不是还有那么多老师吗?生病了还来麻烦你,也太……”
“盼盼……不许乱讲!”妈妈似乎有些生气了,我只感到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了。
傍晚5点多,学校教导处的两位老师在医院匆匆扒了几口饭就赶到了妈妈的病房。本来病房里就挤,现在硬生生地多出了两个人,连走路都得侧着身子。两位老师从旁边搬来了凳子,就这样正对着我妈妈坐了下来。这情形仿佛是要召开什么大会,而不是在看望病人。
“倪老师,辛苦你了。你刚来,本来还可以帮帮你,可我现在……”妈妈先发了话,但欲言又止,似乎在恨这场病真来的不是时候。
“吴老师,应该是我们要对您说抱歉。你上午刚动完手术,照理应该好好休息,可……”其中一位老师突然声音哽咽,说不出话了。
“没关系,你看我现在不是可以和你们说话了吗?好了,谈谈新学期排课的事吧……”妈妈的话中满是安慰,好像今天的场景都是理所应当的。
我不敢再去打扰,自己坐在一边静静地看书。我开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为了种族的延续,野犬绿祖母奋不顾身地与黑熊展开了一场捍卫生命的决斗。前腿被熊牙咬开,献血也染红了河水,可遍体鳞伤的它仍死死咬着熊耳、搂着熊脖,始终没有松开。因为,它只希望儿女们平安、健康……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是九点多了。两位老师依旧“守候”在妈妈的病床边,一边说,一边不时地做着记录。
看妈妈躺下的时候,虽然着实有些疲累,但看得出,她心里是安心的,是踏实的。不仅是妈妈,包括那些可爱的老师们,或许在他们心里,都有一个教育之梦吧?
看看日历,发现妈妈的节尽在咫尺。衷心祝愿妈妈: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