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犹太民族在我的心里的形象几乎全部来自文学作品和一些零零的史料。这样的以偏概全的结果就是在我心中树立了一个又一个的自私自利,为富不仁,吝啬,狡诈的犹太形象。虽然深刻的知道可怜的犹太民族在二战中经历了怎样的重创,但是莎翁在《威尼斯商人》中塑造的那个犹太商人夏洛克实在是太深入人心,所以,犹太人的形象在我心中并没有因为那些二战中的悲惨经历改动多少,但是这一切却都在我读完《重返耶路撒冷》之后改观。
这里是古文明在欧非亚三大洲汇聚的地方,带来了文明之光,却也带来了那不可预知的多舛命运。犹太民族有据可查的历史持续数千年,和中华民族一样古老。《圣经》称犹太人的祖先是流浪的亚伯拉罕,被称做“彷徨的人”。大约在公元1800年前,他率领自己的族人从巴比伦地区迁到迦南,当地人把他们称为“希伯来人”,意为从“河那边来的人”。这块养育着他们的土地被他们亲切的成为“迦南美地”。后来亚伯拉罕的孙子雅各又带领人们逃避饥荒西进=迁到了尼罗河三角洲。由于埃及统治者对外族的恐惧和迫害,犹太人在摩西带领下离开埃及,在沙漠中流浪40年后到达神所指定的地方——迦南
摩西作为上帝的代言人为犹太人组建了政治实体和司法结构,为部落颁布法律“摩西十诫”,这是犹太民族力量的源泉—-犹太教的滥觞。辉煌由大卫王来完成。大卫王定犹太教为国教,在山岗上建立都城耶路撒冷。后来大卫的继承人所罗门王在锡安山为上帝建立了富丽堂皇的所罗门宫殿。圣殿巩固了耶路撒冷圣城的地位,进一步凝聚了犹太民族的向心力。这两处地方便是犹太民族的神圣之地。约一千年后,当这个民族开始向世界各地流散时,对圣城的回忆和向往一直保存在犹太人的意识中。耶路撒冷的锡安山成为民族家园的信仰象征。
犹太民族是一个多灾多难的民族,而这灾难之源则是公元前597年,那是犹太人流浪的起始年。新巴比伦国王尼布甲尼撒二世的铁蹄践踏了迦南美地,攻灭了犹太国,摧毁了耶路撒冷,拆除城墙,焚毁神庙,在公元前597年和586年两次将数万名犹太贵族、工匠押回巴比伦,这是历史上闻名的“巴比伦之囚”。但对于亲身经历此劫难的犹太人来说,恐怕这个中滋味只有他们自己能体会了。后来,这种流浪几乎变成了一种习惯,常年的流浪,流浪再流浪,却使犹太人们彼此之间靠的更近。犹犹太教为纽带,他们之间靠的更近。宗教自此,变得有血有肉。
黑暗的中世纪,犹太人就因为他们的信仰被推上了整个欧洲的对立面,他们被欧洲之主――罗马教廷斥为异端。随之而来的是隔离,驱逐,烧死,绞死。天地之大,难以有犹太民族的容身之处。但是,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依然未能撼动犹太人的信仰,他们依然坚持到固执的相信上帝耶和华,坚信着弥赛亚终会来到。凭借着这难以想象的伟大信仰,他们渡过黑暗的中世纪时期。本以为前方就是黎明,没想到是比黑暗更恐怖的阴霾。纳粹的屠杀,几乎片甲不留,种族灭绝之彻底,前无古人。犹太民族继续在欧洲当着他们的替罪羊。对大屠杀的记忆,是联系犹太人的最好纽带,灾难不近近起了摧毁作用,同时的,它也把人们联系得更紧密。现在,我们看到犹太人的信仰依然不变,这个鞭策着他们奋力前行的东西使犹太人最终获得胜利,建立起他们自己的国度,锡安山、哭墙、耶路撒冷终于重返犹太人怀抱。信仰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