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阅史书典籍,不难发现在中国古代,按照经、史、子、集四部分类法将书目进行分类。而对于治经、子之学,吕思勉先生做出了这样的透彻之论—-“书籍之以记载现象为主者,是为史。就现象加以研求,发明公理者,则为经、子”。也就是说,“经、子”是明理之学,通过对经部,子部的研读可以明晰道理,不仅让人知其然,而且知其所以然。
拜读吕先生的《经子解题》发现,不仅有明晰读书之意,而且还谈及读书之法,以及给初学者列出了何种书可读以及应读之顺序、何种书应细看、何种书需知其体制。对于处于迷茫中的初学者来说,可谓是大有裨益。
经部书籍在中国古代拥有极其崇高的地位,是统治思想的指导类丛书。通过对经书的研读,不仅可以了解统治者治国之经略,还可以对当时之社会各方面情况有一大致的把握。在这一方面,吕先生所说“欲治经,必先知历代经学变迁之大势”也就是说,研读深究经学,必须要了解经学发展的清晰脉络,要有总体的把握。同时各个时代有其自身的特色,但又是一脉相承的,将变迁之势了然于胸,再加以对转变节点的把握,就能知经学的总体轮廓。经学之历史源长,有了总体轮廓,就要应知读经之法。首先谈及治学之法,即“忌偏主观,非有所偏好恶”。就是说,在做学问上,应以客观历史为依据,不可主观枉加臆断。说的详细点就是,应该以当时人之思想,立场出发去研究他们的思想衍生品—经书。与历史有关,就不可以自身好恶去评判或偏向历史的继成事实或已存经典,因为历史不是想当然,而是客观的存在过的事物,这也就是说,要有全局观念,不能片面的以自身好恶去研读经典。另外,说到汉学,这个在中国经学史上举足轻重的经典体系,吕先生指出“治汉学者,于今古文家数,必须分清。”可见,经典有其自身的时代特征,同时也受时代影响,必须要注意其自身的特殊性,这样才不至于混乱。其次谈及治经之法,如吕先生说:1、已经为一种学问而治之者;2、视经为国故,加以整理;3、因欲研究文学,而从事于读经。可见,经籍囊括之广,治经之法之多,对其他领域也是影响颇深。
面对浩博的经籍典藏,吕先生也给初学者以导引。如欲知历代经学变迁大略,可首读皮锡瑞的《经学历史》;分古今文之法,必须次读廖平《今古文考》;对于考辩颇详的康有为《新学伪经考》可次于廖氏。读此等书后,其余诸书,既不虑其茫无把握矣。而《仪礼》、《周礼》皆记典制之书,不必诵读,但须细看,知其体制。凡此种种,皆吕先生对于初学者关于经学学习之建议,清晰明了,不至迷茫。
子为一家之学术,其著述亦不由于一人。中国古代诸子百家,学派林立,一门思想不尽一人思想,而是一个庞大士人群体的智慧结晶。其中诸子学说不乏哲学,社会,政治等各方面问题的讨论。因此吕先生做出了研读诸子书的方法:1、读诸子书者,以留意求其大义。即,一门虽众人,但有其主要的思想主张,如儒家的仁爱,道家的无为等等。因此对其大义的掌握也就意味着明其踪意。2、读古书固宜严别真伪。经过秦的焚书以及各种原因,古书大量遗失,虽有保留也是极少数的,因此在读古书时应先辨其真伪,避免后人伪作,而是学问不真。3、整治诸子之书,仍当着重于其学术,既观其同,复观其异。在整理诸子之书时,以其学术为重,寻求其通性与不同,从而更好的进行对比,学习。4、诸子之学,各有专门,故其文亦随之而异,固非有意为之,然其五光十色,各有独到之处。即,在研读诸子书中,应注意到各家的特色,不可指责其繁杂无规律,这正是文化繁荣的表现。
由于诸子百家著作颇丰,又因其中源流众多,对于所据之书不一一赘述。但是,通过拜读吕先生的《经子解题》所学不少。及了解到了经,子之学,又了解到学习之法。其间语言轻便明了,针对初学者所遇问题分门别类进行详细回答,使得初学者减少迷惑,增加学习信心,不愧“入门宝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