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 ――读《顾城》后感
这个青春的孩子般的诗人在新诗的星空仅仅划过了短瞬的十年。
曾有普希金于决斗场逝去,徐志摩因飞机失事"吻火"而亡,海子卧轨而终在前。紧随其后,顾城的“诗人之死”似乎暗含了“罪与罚”的宿命意味。或者正如诗人杨炼所说:“顾城的悲剧,既是一个历史的悲剧,也是一个个人的悲剧。”
“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
自始至终,他就像一个大孩子,个子不高,常常戴着自制的帽子,双手插在宽大的中山装口袋里,在屋子与天井里走来走去,自我欣赏。这是他给人印象最深的、最常见的装束,他一直活在自己“一个人的城堡”里。
1992年,舒婷在美国见到顾城,就指着那顶布帽子大笑:“顾城,那是什么东西啊?”谢烨说:“有个外国老太太送顾城一顶直筒羊毛织帽。”顾城实在喜欢,老戴着脱不下,好像从此帽子仿佛长在脑袋上,成为象征。他说,方方正正象征着上的一块砖。
或许是因为,“及至‘文革’的风浪口”,12岁时跟随下放到山东邑县火道村喂猪,顾城从小养成了避世、任性、异想、梦幻、偏执的性格。在顾乡印象中,顾城就是“不爱凑热闹”。
1971年,15岁的顾城在海滩上写出了他这篇代表作《生命幻想曲》。这首诗是成为一个里程碑的标志,少年顾城,端端正正站在了中国彼时诗的最高峰。1979年,这是顾城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年,他创作的《一代人》名气远扬: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这一年,他23岁,遇到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人–谢烨。
要么诗意,要么残忍
“我觉得你亮得耀眼,使我的目光无法停留。”顾城给谢烨写了第一封信。
顾城以为,“诗人的工作就是要把破碎在生活中的生命收集起来,恢复它天然的完整。”他心中始终住着一位与他一样“都曾当过笨拙的木匠”的北欧寒冷世界的安徒生。
他说:“诗可写可不写,他到人间来,不是由诗人决定,由它自己决定。”
无形之中,顾城充满生命的诗歌里似平蕴含着“不可预知的逝去。”
他用诗表明,人在这“偶尔,也有蒲公英飞舞”的世界上,活得像生命的囚徒,被那“木桩”套牢。
随后,顾城决然将自己放逐于人类社会之外,他到一个远离人群的地方建立自己的乌托邦独立王国。南太平洋的激流岛成了他的真正家园,他的实现梦幻的新大陆。
顾城曾为谢烨写了一首诗,而后,死留给了顾城,同时留给谢烨。1993年10月8日,顾城在那座激流岛上的住所边,用斧头砍死了妻子,然后自缢。终年37岁。当他觉得用来抗击死亡的爱,不能“远离即将来临的黑夜”时,便将自己与死亡抗衡。
顾城的诗充满了童趣、童真和梦幻。在天真无瑕和懵懵懂懂中也包含着淡淡的长大的忧伤,但这种忧伤绝不是顾城一个人的,何尝不是那个时代他们共同的忧伤?抑或正是那一代人在看见现实世界后的忧伤,而顾城就是其中被这种忧伤带走的一位“童话诗人”罢了。
或许我对顾城的了解并不多,不能彻底的解读他。
可以肯定的是,他是一代人的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