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六便士》读后感
英国诗人王尔德曾写下过这样一句话:“我不想谋生,我想生活。”我想,这简直可以拿来叙结《月亮与六便士》这部小说。
有的人回味一生,如同入喉一杯温白开,不冷不热,平淡无奇却又温润如河。他们不曾为自己的人生付出过什么,也不曾领教过“敢”是什么滋味。可如果有一天,这些人不再为了活着而虚度,反倒去追求如沧海蓝月般遇不可求的冀景时,也变成了书中那捡不起六便士却仍想摘月的查尔斯・斯特里克兰。
毛姆笔下《月亮与六便士》的主人公――查尔斯・斯特里克兰,以高更为原型塑造的一个文学人物。一个平常的午后,他留了一张简单的纸条以作告别,便孤身前往巴黎,为心中洁净土地上盛开的最后一朵月亮漂泊、流浪。用我的少女心去想象,故事的剧情该是这样:一位年轻的绅士,忍受不了淡漠无情的婚姻和平庸堕落的生活,为了追求心中的梦想踏上征程,在一派生疏的新世界里用梦想绘出自己心中的月亮。在巴黎生活的日子中遇见富家千金并一获芳心,得到其慷慨相助,玛丽苏式的爱情之余偶尔上演一下展露人性阴暗面的的附加戏码,最后历经艰辛功成名就的励志故事。但这不是构想,现实总会一次又一次扑灭人们心头不可亵渎的星火。查尔斯在巴黎穷困潦倒的度过了几年。白天在破旧昏暗的阁楼里绘画,晚上在混乱的街头酒吧放浪人生。就当他在小阁楼里奄奄一息时,好心的将他接回家中养病,才得以活命。他逼得原妻殉情自杀,自己在街头流浪靠着救济站的面包苟活,在马赛用别人的身份在码头干活。又为了保命登上远航的轮船,漂洋过海来到太平洋的一座小岛。隐居在孤岛的丛林深处,娶了一名土著妻子,住一间简陋土屋,简衣素食,终日在泥巴糊成的土墙上完成最后的巨作。最终却患麻风病毁容、失明、死亡。
书中毛姆写道:“卑鄙与伟大、恶毒与善良、仇恨与热爱是可以互不排斥地并存在同一颗心里的。”毛姆没有去评判自己创造的人物,我们也不应以社会道德的标尺去量度查尔斯,他对于理想的追求早已超脱道德的框架。
书名《月亮与六便士》,高高在上的月亮,是我们圣洁的理想,满地的六便士,就是我们世俗的生活。现实中的我们大都没办法洒脱到丢弃现有的生活,去追寻缥缈的理想。可为什么斯特里克兰非要去画画呢?他说:“我必须画画。我身不由己。一个人掉进水里,他游泳游得好不好没关系,反正他得挣扎,不然就得淹死。”他掉进了理想的河流里,溺水的人必须挣扎!这是本性、是欲望、是执着、更是信念。也许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斯特里克兰那样为了心中那副银光满溢的月而放弃遍处可见的六便士。可我们也许能在满地的六便士中抬头看看那月亮。
我想,这就是一个选择的问题,无所谓对错,但确有高贵与平庸之分。离经叛道追求“月亮”的不一定就是疯子,他也可能是神明;循规蹈矩为五斗米折腰的不一定就幸福,他也有可能很压抑;荣华富贵、功成名就,不应该是成功的唯一定义;做自己想做的事,让内心安宁,不完全是不负责任的借口!人生苦短,还是要回到内心,追问灵魂。生活也好,谋生也罢,做出自己的选择,谁的心里还没那一朵捡不起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