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垮掉的一代”的代表作家杰克·凯鲁亚克于1951年的20天的时间里面,用打字机完成了小说《在路上》的初稿。在那个弥漫时代雾霾的美国青年心中,“在路上”意味着一路向前,意味着脚下的土地像被打开的牡蛎当中的珍珠一般。而陈莉莉的《来古记——冰川脚下的藏地生活纪事》便是如此。
2012年,陈莉莉从拉萨出发,来到然乌镇下面的来古村。来古冰川的冬季漫长,银河宏大到让人整夜无眠。“每座冰川都有它的故事”(028),就像来古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汉语最好的卓嘎、村长群培、古来村的音乐老师罗布、驻村干部江措。古来村是的世外桃源,但那个地方也有流血、眼泪和青年人理想的停留。
小四是上海人,来到古来村当志愿者。带着摄影机捕捉冰川的棱角。回到上海之后,独自一人在地铁痛苦。有这么一瞬间,让我觉得。我的生活从未能够抛却理想而停留过,而他们有。我们一直明白“在路上”才能走到终点,古来记是想说“在路上”好像没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在路上的期间,我们停留过,为了自己的存在。
陈莉莉描写了一个我更加不清楚的西藏。就像我读过之后才知道,用尖锐的石头去触碰最柔软的地方的那种痛觉的陌生感,我知道这是西藏。她去过西藏,她的梦里有老阿妈,老阿妈和孩子宽大的衣服里面有糌粑、青稞酒和现在,这些都足够滋养她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