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航西飞》读后感1000字:
在《夜航西飞》中,给我印象最为深刻的是第九章《流亡贵族》,作者柏瑞尔写自己与一匹马之间的情感。
要说柏瑞尔写了非洲的人、非洲的事、非洲的狮子、大象,都是在用第一人称写作,唯独写到马,转换为第三人称,也就是所谓的上帝视角。在同一本书里出现人称转换,还是极为少见的。
但是作者这么做,一定有原因。“我对马的记忆,甚至比生日还要清晰。我生命中所有的记忆片段,都与马有关,属于我的马,属于我父亲的马或是我认识的某匹马……
坎希斯康就是其中一匹。”这一段文字让我们获知,马,尤其是那匹叫坎希斯康的马,对于柏瑞尔是极为重要的。她如果接着用第一人称来写它,是难以表达“两人”之间的对等的关系。所以,柏瑞尔说:“它降临时的最初印象,以及随后几个星期内发生的事,还清晰地印在我脑海中。但有时我也会想,它的印象又是如何。”
这里是个转折点,作者试图从“它”的角度来回忆过去。但是如果单单变成从一匹马的角度来写,就变成了完全的拟人化,是作者的假想,不可避免有一种矫情感。那就让人与马都变成“上帝视角”下的平等角色吧,静静地看着“两人”之间的从陌生到相识。
“小女孩带着痴傻的快乐神气。她走近它,再次说起这个词,而它则觉得她的气味还不错。但它发现,她的举止里透着亲你。于是朝她稻草黄的头发里喷出一团鼻息以示警告,但她只是大笑起来……”
这是一个女孩对马天生的热爱。柏瑞尔在17岁的时候,父亲因为产业失败从肯尼亚移居到秘鲁重新创业,但柏瑞尔选择留了下来,以驯马师的身份独立生活。她对马有多了解?看看这段文字吧,一个小女孩对一匹高傲优秀的纯种马的理解和爱,出现在每一个温柔地文字中。
“每当清晨来临,坎希斯康就用耳朵和眼睛等待小女孩的到来,因为它已经学会辨识她光脚踩在被阳光晒硬的地面上的声音,学会了在其他事物中分辨她稻草一样的乱发。但当她真的来到它的马房时,它却远远地站在一角,看着她干活。”
在阅读《夜航西飞》时,我多次被柏瑞尔的这种与众生平等的态度感动。也可能正是这个原因,她经常使用“拟人”的手法,比如她写一棵树,“它曾将女孩甩过去的那棵大树也还站在原来的地方,投下同样的一小块树荫”;她写蜜蜂,“蜜蜂像金色的子弹一样,在不知抵抗的空气中穿行。”
所以,当柏瑞尔被高傲的坎希斯康甩到树下,她没有恨她,而是整整养了七天伤后,平静地出现在马厩里又为它清理脚掌;后来当她被它用牙齿咬住背,甩向墙壁,她蜷着身体在草垫上躺了很久,爬着离开了马厩,她依然没有恨它,第二天又来了,对它的触摸一如往常,只是带着有一种不曾有过的坚决。
当然,在所谓的“驯服”中,女孩赢了,但柏瑞尔说:但这不值一提。
因为在柏瑞尔的眼里,并没有主人和被驯服者的高低区分,这也就有了本章最后的动人之笔。今天回家比较早,孩子睡了之后,我随手又翻了翻《夜航西飞》,想着是否把一直想写的这篇写出来。勤快的我和懒惰的我斗争了1分钟,想着接下来的一周会更加忙碌,决定还是写出来吧,给自己一个赞!作者:北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