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篇】
秉持公心,指摘时弊 ――读《儒林外史》有感
祸乱之中,有人崛起抵抗,有人不堪无力,有人彻底臣服。
――题记
“功名富贵无凭据,费尽心思,总把流光误,浊酒三杯沉醉去,水流花谢知何处。”如林万象,于宦仕沉浮,在功名利禄的万顷淤泥中浸入深渊。可惜王冕画下清莲难洗浊世文人之厄,惟弥吴敬梓先生绘《儒林外史》群儒姿态,唤文人灵魂觉醒。
若说王冕画下朵朵清莲,那瓣瓣花片即为杜少卿般淡泊慷慨,沈琼枝般自尊独立,庄绍光般悠然独行……遥溯其本源,便是吴敬梓先生在“八股取士”环境中坚守的初心和理想。他为愿引来阵阵清风,吹散尘土飘扬的仕途千丈,换得海晏河清,百姓安居乐业,朝廷繁荣昌盛。
儒林终究是布满了烟瘴尘埃。乌烟瘴气中蝇营狗苟,卑劣的文痞匡超人也曾是质朴孝顺的单纯少年,愿意出人头地,光宗耀祖,可惜迷雾笼罩的社会迷失了他的期盼;范进,一位连考二十多次都名落孙山的老童生,终得赏识,应试及第,喜不自胜,以致癫痫,误了最美好的青春年华;马二先生纵使慷慨接济他人,心怀仁慈宽厚,仍难逃利欲,哪怕只观得帝王真迹,依旧做着升官发财的南柯一梦……他们也曾心怀希望,心灵纯澈,到头来却是空梦一场,在虚浮的一生中,碌碌无为,自欺欺人。
这儒林的迂腐不堪,正是吴敬梓先生所厌恶又痛心的。念起“八股文”之弊、“文字狱”之殇,金銮殿上却是奢靡不堪。自私的统治者高高在上,将密不通风的枷锁牢牢紧锁文人们向上向善的思想,不顾时代之躯所向,控制着呆滞的人偶们。百姓的穷困潦倒,更在于官府的腐烂不堪。“三年清知府,十万银”,又何其可悲!南昌知府王惠,不问社稷黎民,不问冤假错案,不问百姓世故,只问风土人情,竭力搜刮吏民油水,却以“清廉”著称朝野,谓“江西第一能员”,何其可笑!
饶是吴敬梓先生,也难挡饥寒交迫。许是将自己浸入杜少卿之身,也若此慷慨解囊,傲视权贵,享受着“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孤独,默默反抗着黑暗腐朽的朝廷,披着挥霍浪子的外表,遗世独立于光明之渊。无怨无悔,只叹金銮殿前万千梧桐已僵,无名君可栖,只惜文人奇士难得重用,只怜意气风发少年郎被淤泥污染殆尽,只盼淤泥中破土千万朵清莲盛放,引得清风拂面,思想之潮涌动明媚的色彩。
“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吃人。”《儒林外史》好比一副儒林群丑图,有着黑暗统治下士大夫阶级的堕落与无耻,也有着人情的冷暖,本质的丑恶,它是对八股取士的批判,是民族家国兴亡的伤痛思虑,是生动的灵魂解剖,焦灼的精神拷问。放大丑陋的现实直面它们,深感人性之恶,从而催生人性之善,让每一个良善之人心生对人性光芒的期盼。
“人民有信仰,国家有力量,民族有希望。”吾辈青年当有“斯为而不骄”之质,秉持赤子之心,胸怀青云之志。以祖国为任,护佑山河安康,有志之士如花绽放,肩国之重任,行利国之事。
【第2篇】
百年士林,自礼空王
――读《儒林外史》有感
一卷书,写尽了风云雨雪;一卷书,道尽了辛酸苦叹。
――题记
“功名富贵无凭据,费尽心情,总把流光误。浊酒三杯沉醉去,水流花谢知何处”这既是《儒林外史》的开篇词,也是整本书的灵魂所在,它表达了作者对现实生活的不满,寄托了作者改变灰暗世界的宏愿。
《儒林外史》是我国文学史上讽刺艺术达到最高峰的一部巨著,是一面封建社会的照妖镜。它用幽默诙谐的语言真实的揭示了人性被腐蚀的过程和原因,从而对当时吏治的腐败、科举的弊端以及礼教的虚伪等进行了深刻的批判和讽刺。同时又热情地歌颂了少数人以坚持自我的方式守护人性的行为。其艺术成就主要在于突破了传统说书体小说的叙事模式,创造了以思想贯穿的连环短篇结构。
在整本书中,共有九十多个人物纷纷登场又纷纷离去。这其中,既有被嘲笑和批判的严监生,也有被竭力赞扬的王冕……一反一正,构成了鲜明的对比。然而,吴敬梓写《儒林外史》仅仅只是为了讽刺吗?我想并非如此,或许也是为了实录这儒林众生相。
当然,严监生也好,范进也罢,肯定算不上什么高人雅士,或蝇营或苟且,勉强过活罢了。“狂狷名士,逃婚才女,冒牌诗人,号哭童生,骗财侠客,独居隐士……”彼时的儒林,每个人都被这滚滚浊流裹挟向前,大部分人也就是这儒林通行的性格――嫌贫爱富、追名逐利。毕竟世上并无源,那么在俗世里做个俗人,便是大多数人的宿命了。
毫无疑问,在儒林中尚有一股清流存在,如开篇的王冕。他家境贫寒,从小替人放牛,却聪明颖悟,勤奋好学,画出来的更是栩栩如生,惟妙惟肖。但他不愿接受功名利禄,县令登门拜访,他躲避不见;朱元璋授他“谘议参军”的职务,他也不接受,心甘情愿的去往会稽山中,过起了隐姓埋名的生活。可谓是“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的代表人物。此外,杜少卿也是本作着墨较多的一位。他客居秦淮河畔,仗义疏财,辞官不就,吴敬梓在其身上寄寓了自己的理想――“万贯家财散尽,人生富贵不求”。然而,这是鲜少人才能做到的。人生在世,“出淤泥而不染”难,“举世皆浊我独清”更难。
杨绛曾言“人生实苦”,所以既为俗世凡人,且爱这俗世凡尘。这世间正如《缘缘堂随笔》中所说的那样“有明之处必有暗,明多之时暗亦多,戏浓之时愁亦重”。所以,既有王冕和杜少卿,也有严监生和范进。
“从今后,伴药炉经卷,自礼空王”如今,捧起《儒林外史》细细品读,依然能叹息于士人名流的庸俗,愤怒于贪官污吏的丑恶,崇敬于清白之士的高雅。也无怪有“慎勿读《儒林外史》,读竟乃觉日用酬酢之间,无往而非《儒林外史》”之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