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我在西藏阿里当兵,冬天大雪封山,零下几十度的严寒,断绝了一切和外界的联系。我们每日除了工作,就是望着雪山冰川发呆。有一日,闲坐的女孩儿子们突然之间之间之间争论起来,求证一片黄连素的苦,可以平衡多少葡萄糖的甜?争执不下,最终决定实地测查。那时候,我们是卫生员,葡萄糖和黄连素乃手到擒来之物,说试就试。
试验开始。四分之一片没有包裹糖衣的黄连素被碾成粉末,兑到125毫升的5%的葡萄糖水中。那个最先提出以该浓度就可消解黄连之苦的女孩儿,率先用舌头舔了舔已经变成黄色的液体。没想到她大口吐着唾沫,连连叫着,苦死了,你们千万不要试,赶紧往里面兑糖。我们拿起高浓度的糖就往黄水里倒,然后又选举一个人来尝。这回试验者不停地咳嗽,咧着嘴巴吹着舌头说,太苦了,啥都别说了,兑糖吧。那一天,循环往复的场景就是,女孩儿子们不断地往小半瓶微黄的液体里兑着葡萄糖,然后伸出舌尖来舔,顷刻抽搐着脸,大叫“苦啊苦啊”……
黄连是一味良药啊!只是千万不要人为地将黄连碾碎,再细细品尝,敝帚自珍地长久回味。太多的人,习惯珍藏苦难,甚至以此自傲和自虐。这种对苦难的持久迷恋和品尝,会毒化你的感官,会损伤你对美好生活的细密体察,还会让你歧视没有经受过苦难的人。这些就是苦难的副作用。苦的力量比甜的力量,要壮大得多。不要把黄连掰碎,不要让它丝丝入扣地嵌入我们的生活。
上班快迟到了。在临冲出门前,珍妮·艾尔迅速地照了一眼镜子。然而,从镜子中看到的事情令她顿时停下了脚步。她的白衬衫,简直不能让人相信,上面满是褶皱。 ..
他没有受过多少正规教育,父母是依靠种葡萄养家糊口的农民。很小的时候,他就不得不去裁缝店做工补贴家用。他本来立志当一名出色的舞蹈演员,但是那只是一个虚幻的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