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余光中,多数人想到的是他那首小诗《乡愁》和他被冠以“乡愁诗人”的称号,与他被乡愁紧紧围绕矍铄老人的形象,但读了这本《余光中经典作品》,我对这位老人的形象才逐渐丰满起来。
读余光中的诗,感觉像在欣赏一幅水墨画,亦像在看一段无声的影像,更像一位老人对你的深情倾诉。这本书不仅有他擅长的乡愁,还有对的思念,《母难日》中,“今生今世/我最忘情的哭声有两次/一次,在我生命的开始/一次在我生命的告终/”“矛盾的世界啊/不论初见或永别/我总是对你大哭/哭,世界始于你一笑/而幸福终于你闭目”,天国地府的一个电话:“这世界从你走后/变得已不能指认/唯一不变的只有/对你永久的感恩。”字字句句中,都是对的思念,让人读来不禁潸然泪下。
在余光中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几乎都是女性,妻子、儿女、母亲,他曾形容自己住在女生宿舍,而他与妻子从年轻时期的炽热恋情牵手至今,在文坛被传为佳话,也算是稀缺品。他将与妻子的感情化成一首首情诗。在《等你在雨中》、《永远,我等》中,我看到了余光中的情感世界,无悔的奉献,与妻子相濡以沫的点点滴滴,在诗中向我们温柔地展现。“永恒,刹那,刹那,永恒/等你在时间之外/在时间之内,等你在刹那,在永恒”“如果早晨听见你倾吐,最美的/那动词,如果当晚就死去/我又何惧?当我爱时/必爱得凄楚,若不能华丽。”
虽然他常被冠以忧愁的形象,他也有着男性热情豪放的一面。他推崇速度他爱在超级国道上驾车狂奔。阿剌伯的劳伦斯曾说:“速度是人性中第二种古老的兽性”,他就是展现出了这样一种兽性。在他的描写下,于我们看来再平常不过的驾车旅程,突然变得极具美感,极具动感,极具激情,使对车我有一种从来没有的感觉与向往,这使他哀愁的近代形象里突然有了现代的气息。他驾车驰骋美国,游历欧洲,在他丰富的旅行生活中展现出其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有一点虔诚,有一点闲趣,有一点奔放。
在读了这本书后,我重新认识了余光中先生,他不只有乡愁,他也有他的爱情,他的乐趣,他的形象也无比丰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