吝啬、苛刻、狡诈、爱财如命――这是对作为全文黑暗面的守财奴老格朗台最贴切的描述。
文章大致描述了一位悭吝精明的百万富翁有一个纯洁美丽的女儿。她爱上了落魄的堂弟,用给的金币――自己全部的积蓄资助他到印度去发展,结果激怒了爱财如命的,引起了异常激烈的争吵,将胆小的吓得从此一病不起。但是在不断的期待中丧失双亲、耗费青春的姑娘最后等回来的却是一个虚伪的负心汉。
曾经人们评论说,在莫里哀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于描写吝啬鬼这一形象了。但是巴尔扎克却冲破了这一束缚,甚至创造出了比阿巴公更加深入人心的守财奴形象――阿巴公只知道吝啬、守财,却不放债;但是老格朗台不仅守财,更善于发财,他精于谋算,能审时度势,就像一只猎食的兽,巨目中闪着精光,看准时机果断朝猎物扑去,张开血盆大口将大把大把的金银财宝尽数吞进肚中,没有丝毫的仁慈。在他的心里,从来都是金钱至上的。
同时,他对家人和自己的生活极度吝啬,生怕家人多花了他一生丁――格朗台太太、欧叶妮每天都要做着活计,为全家人缝制内衣和被服,像女工一样操劳;晚上照明用的蜡烛由老格朗台亲自发放;日常消费的面包和其他物品都有老格朗台在早晨向家人分发;女仆娜农在老格朗台家当牛做马,但每年的工资只有六十法郎,各种生活的必需品也由老格朗台分发……
当格朗台太太因为他与女儿的激烈争吵而卧病在床,每次祈求他取消欧叶妮的禁闭时,老格朗台要么一声不吭地听着,不作回答,要么就会敷衍着说:“你今天气色不大好,可怜的太太。”对欧叶妮的惩罚只字不提。他让欧叶妮每日只能用清水和面包充饥,不许踏出房间半步。他甚至担心耗费钱财,不给格朗台太太请好的医生来看病。
后来克吕旭公证人告诉老格朗台,他太太死后,欧叶妮有权继承她母亲的财产的权利,会使他破费大量的钱财时,才匆匆忙忙地答应取消对欧叶妮的惩罚,并且给他太太请来索缪城最好的医生治疗,并且对母女俩极好。
幸而母女二人都是极圣洁、善良之人,才没有体会到他真正的用意而感到心寒。善良的欧叶妮甚至觉得之前对父亲不好的想法都是错误的,认为父亲温柔体贴。
他对金钱的狂热程度,甚至令他丧失了正常的人性,所有的感情都只为金钱而动,其他的事情与他一概无关。甚至在死去几个小时后,当教士把镀金的受难十字架送到他面前时,他竟出人意料的复活了,还挣扎着伸出手来想把它抓住。
但就是这样一个吝啬鬼、守财奴,竟让整个索缪城的居民感到由衷的敬佩,成为了索缪的骄傲和茶余饭后的热点话题,而欧叶妮未来所继承的巨额财产,让索缪有钱有势的人心动不已,纷纷来到老格朗台破烂不堪的家中向他和欧叶妮献殷勤。
这是多么的讽刺!这个以金钱至上作为信条的人、社会,是多么让人感到冰冷。而老格朗台正是这个社会最典型的代表――守财,吝啬,爱财如命。
正是这样的人,让全书中两个代表光明的角色渐渐黯淡了身上的光辉――格朗台太太最终病逝,欧叶妮在父亲逝后勉强结婚,但一直与丈夫分居。
而堂弟夏尔也在这个金钱至上的社会中,从最初的任性、单纯的花花公子,变成了一个爱好钱权、阴险狡诈的伪君子。他的性格、内心变化,直接反映了这个社会的信条,早已渗透到生活的各个领域。
巴尔扎克运用生动形象的语言不断地对老格朗台的身世、家庭、家中装潢以及社会关系、处事方式等的典型描述,使这个守财奴形象深深地刻在人们的心中,同时揭示了他所生活的社会的黑暗,着实令人乍舌。
正如某篇对本书的评论所说的那样:“这是一出没有毒药,没有尖刀,没有流血的平凡悲剧。”
却让我的内心久久无法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