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篇】
看着太阳从破晓的阳光幻化成了落日的余辉,一片温暖的橙色从眸中褪去。终于是到了小路的拐角,一张藤椅,一壶热茶,一方红桌,再加上两位两鬓斑白的老人,一切都是老样子,却总是心里最怀念的。
院落被翻新了,庭前一块小地被打理得井井有条,瓜果蔬菜一应俱全,虽是但依旧能供应源源不断的绿色食品。看到庭院的围墙也重新被粉饰过,红砖一块块铺去了白墙上的陈年旧斑。
一扇大门也自是换过。刚刚想敲门却习惯性地推门而入了,不曾想大门自动地敞开,原来门是虚掩的,想着也对,家的门换过一扇一扇,从木门到结实的不锈钢门,门是越换越好,可就是从未真正关上过。每次都劝诫把门关好,她亦是噢噢连声答应,可每次回家,发现门依旧是虚掩着的。
想起从前,大约也是这个时节,当时家里住得离奶奶家很近。有一日中午我未等到回家就先行决定出发去奶奶家了,不长远的路走得又快又急,路上还暗自揣度奶奶准备了什么佳肴。可是当到时,却只能怔怔地站着,发现那扇还贴着红色对联的大门紧闭着,见状便大声呼唤起爷爷奶奶,可是屋里没有任何人回应。我只得悻怏怏地开始等,无聊得在围墙边踱来踱去,当我把墙角有几株,边又有几株小草都数得清清楚楚时爷爷奶奶还没有回来。于是等得脾气都没了便啥都不顾得一下坐在地上。当奶奶的身影从不远处的田埂上一点一点变大时,激动地直迎上前去,腿却是麻麻的,一软又倒回了地上,奶奶见我窝在门旁的小角落里,赶忙放下农具。心疼地斥责我,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进屋去。我哇一声就哭了出来,委屈得连辩解都不说了,奶奶手足无措起来:“你这孩子,这门没关呀,推一推就开了,怕我家囡囡要来,奶奶家的门不会关的。”
当从回忆里抽出时,发现心里亦是一片温暖。是啊,奶奶家的门几时关过。
快步走进里屋,一阵香气扑来,头顶的灯光映在他们的眉梢,掩不去的岁月映刻着,他们在一日日老下去了。屋外大门还是虚掩着,我在想它的主人多少次在日暮里就这么等着,等着这扇门被推开,等着我们这群大孩子小孩子回家,回家看看,看看他们,看看这个叫家的地方。他们一直等着,茶凉了,天暗了,门还是虚掩着……
【第2篇】
我家楼下,住着一个怪人!
他长得有点吓人。左眼已经瞎了,那眼珠像是全白的,瞳孔那儿只有一点淡淡的灰色,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头发少得可怜,顶上光秃秃的,只有那稀疏的几根;脸上的皮肤不仅全是皱纹,而且很干,就像一块老树皮。简直就像是从恐怖小说里出来的。
他除了早上出门,其余时间好像全在家里。而且逢年过节也没事么人来往,顶多就是居委会的大妈在过年时去发几张每家都会有的“福”字。
由于他长得吓人,且又行事怪异,没人愿意跟他说话――甚至是打个招呼。
有一次,我在楼下踢球,一不小心提到了他家院子里。
我踌躇很久很久,终于决定去捡球。
我到了他家门口,想敲门时,我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寒意,我愣了一下,但还是鼓起勇气敲了。我的手一碰到门,门就动了一下,我一怔,才意识到门是虚掩的。
我喊了一声:“有人吗?”里面无人回答。我又放响声音,大喊一句:“有人吗?”这才听见一阵脚步声,然后,门被一拉,开了。
眼前正是这个怪人,他那只白眼正直视着我,我一阵害怕,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他用沙哑的声音说道:“门没关。”我有点害怕:“对——-对不起,我——我把球踢进了你的院子里,我能去捡一下吗?”怪人笑道:“当然没问题。”
我捡了球,正欲离开,他却给了我一大把花生,说:“我这儿很少有人来,你可以随时来,我的门没有关。”
因为好奇,我也知道了他的一些事情。他的儿子在上海打拼,老伴去世得早,只留他一人在这儿。很寂寞,很渴望有个人陪他聊天。由于耳朵不好,所以他在家门都是虚掩的。
但是我终究有些害怕他,所以去的也总是很少很少。
一次,我和父母吵架了,我觉得代购将我和父母隔成不可沟通的世界,于是我摔门而出,却不知去哪里。不觉又走到了他家门口,我一推门,果然,门是虚掩的。我把情况和他说了,我难过的哭了,一边安慰我,一边给我讲道理,在他的宽慰下,我舒服了不少,我抬起头,他还看着我,他显得这么和蔼,那只瞎眼中也透出一丝慈爱。末了,他告诉我:“孩子,理解自己的父母,父母都是爱自己孩子的,即使有点误会,你好好说,就可以消除的,就像这院子的门,看上去关得严严实实,但是一推就开了。”
回到家和父母道了歉,一切又风平浪静了。
后来,老人搬走了,但是我总想他那虚掩的门。
有的门并没关,是虚掩的,只要你推开它,你就会发现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第3篇】
走进教室,教室里渐渐变得鸦雀无声。阴险地一笑,你心里有点忐忑。老师笑了一声,说:“今天我们竞选班干部。”你的心蹦蹦直跳。“你想当什么,你凭什么认为自己有资格当,自己上讲台说。”你的心开始发凉,你匆匆将蠢蠢欲动的心门关上。
教室里静得只有小心翼翼的喘气声,生怕老师抓你“身先士卒”。你不敢抬头看,更不敢看老师,你小心地蜷缩起来,祈祷自己不被发现。你生来胆小,连跟陌生人讲话都要犹豫很久,更不用说上讲台展示自己了。
你等了好久,好像一个世纪般。终于有个同学走上了讲台,你舒了口气,带点羡慕、带点敬佩地看着他,你甚至看到了光芒在闪烁,你觉得他讲得真好。
有了一个先例,教室里气氛逐渐活跃起来了,大家都被鼓舞了。大胆的同学门接二连三地走上了讲台。你在他们身上都看到了光芒。
你漫不经心地将头磕在课桌上,装得若无其事,心却愈发地凉,甚至连带着手和脚也渐渐地冰凉起来。你想着:现在不是小时候了,要专注于学习,不能为了这些事情而分心。你又想:自己从来不适合当班干部,标准的老好人已经“祸害”了许多人了,就放下屠刀,金盆洗手吧。你自嘲地笑了笑,你以为你已将自己的心门锁得牢牢的了,任是刀山火海也劈不开你这坚固的心门了。
大胆的同学门差不多讲完了,你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酸酸的、失落的。教室又陷入了沉寂。你的同桌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人。她小声地说着你名字。你恨恨地瞪了她一眼,心里不知怎么有些期盼,期盼老师听见你的名字喊你上去。
似乎是依了你的想法,全班同学都看着你,连同老师的目光也投了过来。你一瞬间不知作何感想,你装作很不情愿地站了起来,垂着头淡定地走上讲台,其实你的心里已经紧张得不得了了,都不敢看别人的眼光。
当你站定在讲台上时,你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推开了,出乎意料地轻而易举。或许它本来就是虚掩的。你用颤抖的声音,将早不知暗自打了多久的腹稿说了出来,渐渐流利,你也渐渐自信,渐渐抬起头来,渐渐望进别人的目光。你发现其实你从不曾锁上什么门,它就在那里,只要你有勇气推开罢了,最后你如愿以偿地得到了你想要的。
最后的最后,虚掩的门,推开便是海阔天空。
【第4篇】
我对小时候的事实在是记不大得了。只有在外婆家的零星的一点记忆。
印象最深的是每天早上醒来时看到的外婆忙碌的身影。
每天清晨,天蒙蒙亮时,总被“叮叮当当”的声音叫醒。揉揉惺忪的睡眼,便透过门缝看外婆。
外婆敏捷地穿过堂屋走到井前,麻利地提出满满一桶井水,然后好像不费吹灰之力般提到堂屋开始洗衣服。她在脏衣服上打上肥皂,就“哼哧哼哧”地搓起来,一个个小肥皂泡儿从衣服上冒出来,衣服和搓衣板之间不时挤出热烈的拥抱声,一会儿就变成了一大堆白沫子。洗完衣服后,外婆走向后院,转瞬间抱来了一堆干柴。但从我的角度看来,那简直是干柴长了脚在奔跑着进入厨房!不久,厨房里就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音,紧接着升起滚滚浓烟,不时传来外婆的咳嗽声,随着烟雾弥漫在整个家里。当黎明破晓之际,外婆才会打开家门。她使劲地踮着脚,整个人绷得笔直努力向上够,等到手指终于颤巍巍地够着了插销时,迅速地往下一滑,插销就从容的脱离了原来的位置。接着,外婆扫地,挑菜,拔草,浇花……忙得不亦乐乎。
我记忆中外婆就是在这样一个又一个忙碌的早晨中开始一天的生活的。
现在我不和外婆一起住,但每天上学走到家楼下时,看到在打扫卫生的环卫工人,我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外婆,因为那似曾相识的背影。我总是怀着一种感恩的心去看待他们的行为,以一种崇敬的感情看待他们的职业。
农民与环卫工人,他们养育和净化了整个社会,可以说,没有他们就没有我们。可为什么我们不能将关注的眼神从金钱和利益上稍微挪一点给他们?与其怀着爱慕虚荣的心里拼死拼活地追逐着上流社会的一席之地,还不如稍稍放低身份,去关注那些处于社会最底层的劳动者们。我们的一声辛苦了,一个殷切的眼神,也许就可以改变很多。
套用罗丹的一句人人都知道的话:世界上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只要我们每个人能推开那扇虚掩着的门,那么,世界就会大不同。
【第5篇】
“砰”一声巨响之后,本板后门就再也开不了了。
门把手拧得动,但是里面那门芯死活不动。多不方便啊!下了课之后上厕所还要穿过整个教室从前门出去,吃饭时更是人挤人一齐往前门涌去。有时候下了课被无聊的女生们“追杀”,好不容易跑到后门口想冲进教室将门反锁住,谁知那锁已经坏了,转身想逃一双“利爪”已经袭来,只的束手就擒……
还是“九哥”有办法,下课时拿把铁尺捣腾了几下居然门开了。为了防止那门再开不出,“九哥”干脆用他拿如钢铁一般的拳头“做掉”了门芯……自此,这门失去了“拧”的功能……
这扇虚掩的门让我们的“自习”生涯多了些“有惊无险”的时刻。
那天下午最后一节是自习课。一是因为老师们都不在;二是因为大家都承受不住“饥饿之苦”,所以教室乱成一团。几个“委员”和几位“长”吼了两嗓子之后便再没了动静――大概知道骑虎难下的含义了。我也由最初的“静观其变”转为了“按捺不住激情”的行列。一会儿同右边的对对答案,一会儿又随着前座小声地哼着歌,手里还马不停蹄地验算着数学题。突然,在一霎那间,教室里仿佛被一支巨大无形的针筒抽成了真空,同学们以“第三宇宙速度”变回了“认真学习”的模样,因为――后门发出了很诡异的“吱吱呀呀”……是老师!
后来为了防止那虚掩的门再来“扰民”,我们干脆用桌子堵住了它。谁知下课后班主任“伟伟”老师因被此门“拒之门外”,便立刻命吾辈撤走了桌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吃罢午饭归来门又堵上了……
过了好些日子,吃过午饭我习惯性的用肩膀顶门想进入教室,结果整个人结结实实地撞了上去。揉着肩膀瞄到哪闪闪发光的新颖,心中却突然暗淡了下来。暗自嘲笑自己,居然会舍不得一扇虚掩的门。
学习生活又恢复了正常化,同学们貌似都习惯了那厚重的门。是否只有我一人在想念它呢?
那虚掩的门。